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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和谢屿衡朝着来人看去,但见来人身着一袭白衣,满身的药香,走起路来还需要一旁同样穿着白衣的侍女搀扶着。
他手中拿着一把羽毛扇,遮住小半张脸,咳嗽声不断从他口中传出。
左护法将偃月刀猛地收回,不情不愿地看了来人一眼。
“少庄主这夜黑风高,天气寒你这身子还是少出来闲逛得好,否则庄主又该责罚庄子中伺候你的下人了。”
少庄主声音温润如玉,清清淡淡。
“左护法教训的是。”
态度诚恳谦和,一点也看不出少庄主的架子。
庄主夫人不悦地瞪着左护法。
“斌儿再如何也是庄主唯一的子嗣,云龙山庄的少庄主,岂是你能随意训斥的。”
少庄主并不开口阻拦,而是任凭庄主夫人在那儿指责左护法。
这时二王爷突然嘶吼一声。
“母妃!
你是说老七是云龙山庄的少庄主!”
“他也是你生的吗!”
沈昭和谢屿衡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医毒双绝的七王。
他的母妃不是先皇不受宠的妃子吗?
不、不、不!
现在应该说七王不是先皇的骨肉,而是庄主夫人和庄主的子嗣。
二王爷同七王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二哥许久不见,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
“二哥你莫要怪母亲这些年没有去找寻你,实则你对于母亲来说是她不愿提及的过往。”
“如今你也来了云龙山庄,作为母亲的子嗣,我会向父亲请求将你也留在庄中,陪伴母亲。”
一旁的庄主夫人脸上闪过不悦。
她可不想大儿子留在云龙山庄,他的存在只会时刻提醒着,她不愿意回忆的过往!
“斌儿你说什么,母亲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哪里来的兄长。”
“只有你才是母亲此生唯一承认也愿意承认的孩儿,其他阿猫阿狗若是还识趣就赶紧滚出云龙山庄,永远消失在老身眼前。”
七王的话和庄主夫人的话,直刺得二王爷眼眸生疼。
他看着母妃同老七母慈子孝的一幕,整颗心脏像是被人给紧紧地攥在手中一般,捏得他生疼,捏得他无法喘息。
七王是母妃唯一承认的孩儿,那他又算什么!
“少在这里给老子表演母子情深的戏码,少庄主我问你,今日送去你院中的那几位妇人现在在何处?是还在你院中还是被关进了地牢之中?”
他连现任庄主都不放在眼中,又岂会尊重一个少庄主。
再者说了,他现在找到了弟兄们,待将小主子吩咐的事情办妥当,这狗屁的山庄他是一会儿也不想待了。
族中父兄来信,让他近些时日抽空回族里一趟,他确实该回去一趟了,族中因为主子的失踪因为那些杂碎的捣乱,早就乱做了一团。
若是主子还在就好了。
“左护法询问那些人作甚?那是父亲派人抓来的,左护法若是还将父亲当作主子,就莫要过问此事。”
左护法嗤笑一声。
“我的主子从来只有一人,其他人在我眼中狗屁都不是,我奉他为庄主,可没有将他当成主子,少主子还是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好,我若敢认,你且问庄主他敢当老子的主子吗!”
左护法无差别的攻击每一个人,就连云龙山庄的庄主都一视同仁。
“废话少说,人在哪儿,我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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