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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育林看着这一幕,惊讶地张开了嘴。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给另一辆马车摆上马凳,再次恭请六皇子上车。
一边与六皇子攀谈道:“听闻六殿下尚未婚配,下官有一女儿,正是豆蔻年华,知书达理,心地善良,不知殿下可有兴趣认识一下?”
虞泓瑞踩着马凳上了车,冷冷地给了几个字:“没兴趣。”
方才虞泓瑞在燕惊澜面前一直和颜悦色的,这下子忽然态度转变,让燕育林的脸色白了白。
但他很快调整好,赔了几个笑脸,又赶紧爬上自己的马车。
三辆马车同时从宫中出发。
后面还跟着两辆小一些的马车,是虞泓瑞安排的两个御医。
一行人便不紧不慢地朝忠勇侯府走去。
燕惊澜有心叫六皇子知道自己现下的处境,只是口说永不如亲眼看见那般来得深入人心。
于是她叫车夫给六皇子传话:“烦请六殿下拖延我叔父一盏茶功夫。”
虞泓瑞虽不知她有何用意,但还是叫了贴身的内侍去跟燕育林传话,叫他去西街买一包桃花糕回来。
燕育林惊讶于虞泓瑞竟然爱吃桃花糕,正愁没有办法亲近六皇子,当下便乐呵呵地调转马车去买桃花糕了。
燕惊澜先回了府。
才刚敲开侯府大门,乌泱泱的一群家仆便冲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了,显然是早就布置好的人。
杨佩环从府中走出来,神态倨傲眼神轻蔑:“宫中的事情可解决完了?”
侯爷没有跟着燕惊澜一起回来,所以杨佩环料定她进宫定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有大事,定还会有内侍一同回来传旨。
如此一来,她便更加肆无忌惮。
“给我拿下她!”
“慢着!”
趁着家仆还没有冲过来,燕惊澜厉声喝住他们,看向杨佩环问道:“下毒之事,我没有做。
巫蛊之事,我亦没有做。
婶母为何这么着急要给我定罪,将我驱赶出去呢?”
“莫不是因为婶母知道这事有内情,所以想尽快给我定罪,免得叫人细查呢?”
有几个家仆闻言,偷偷地看了一眼杨佩环。
这些家仆大多数都是杨佩环的母族亲眷,都是一些本本分分的农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也得了势,便都忠心耿耿地为杨佩环做事。
但也有一些是听命与老夫人的。
看向杨佩环的人便是这些人。
杨佩环却一点都不慌不忙,只说道:“别听她狡辩了,给我把她的嘴堵起来!
她若是敢反抗,便给我动刑。”
虞泓瑞看着这一幕,对着兴冲冲买了桃花糕回来的燕育林冷冷说道:“侯爷这个夫人,脾气不小啊,竟要对本王的副手动刑。”
燕育林定睛一看,杨佩环竟要捉拿燕惊澜,还要动刑。
他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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