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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外,陆燕鸣仍旧是飞鱼服,绣春刀,绯色的袍子在灯笼下格外的惹眼,配上那张似人似妖的面容,很难让人不联想出狐狸精这三个字。
陆燕鸣眉眼风情的笑着,“梨花殇,好酒,不知本座讨一杯,将军可否舍得?”
他那温和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来跟季虞白叙旧的。
“说罢,何事?”
季虞白从容的从柜子里又拿出了酒杯,并且起身将梨花殇拿到了屋外。
陆燕鸣也不客气,直径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瞧着季虞白。
“将军的伤,还没好呢?”
季虞白给他倒上酒,“这不是指挥使该关心的。”
陆燕鸣笑着,接过季虞白递过来的酒杯,“将军别对我敌意这么大,本座对你一直都很欣赏。”
季虞白深色冷淡,“受不起。”
陆燕鸣品了一口酒,看着头顶的梨花树,感叹道:“这个地方还这么有诗意。”
片刻后,没听到季虞白接他的话,陆燕鸣笑意更深,只是那笑意里带着寒光。
“今晚,那位已经见过将军夫人了,并且晚上还召见了淑妃。”
季虞白神色微动,“指挥使大人帮皇上办事,为何要来与我说这些?若是皇上知道你这样吃里扒外,我想指挥使大人要想在得到皇上的信任,可不简单了。”
陆燕鸣看了他一眼,笃定道:“本座相信将军的人品,毕竟,这夫人又不是本座的。”
他朝屋内看了眼,又笑着道:“但,若是本座娶了这样的美娇娘,一定放在屋里藏着,谁也不可见。”
季虞白冷讥道:“你那是养金丝雀,不是娶夫人。”
“呵。”
陆燕鸣也冷笑着,“那总比将军你好,知道她哥哥的去向却不跟她说,让她苦苦找了这些年。”
他话音刚落,季虞白手里的酒杯就朝他砸了过来。
“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见季虞白动怒了,陆燕鸣笑的更灿烂了,“怎么?怕我把你的那些事情都跟她说了,她就不能成为你手里的一把刀了吗?”
季虞白眯起眸子,寒意森森的问道:“陆燕鸣,我跟秦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掺和,你在她面前,最好闭嘴。”
有些事情太过于复杂,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他不希望秦婠现在知道有些事情,毕竟说出来太过于残酷。
陆燕鸣皮笑肉不笑的,“好,本座依你,不说。”
他玩味的看着这里的布置,又看到木屋门口新贴的联子,脸上的笑意退去。
“还是将军的手段高明,若是秦婠知道这对联的含义,恐怕得感动哭了吧。”
季虞白没了耐心,“指挥使大人,请回吧。”
陆燕鸣脸上也是冷意一片,“本座今晚是好心来提醒你,别当成驴肝肺了。”
说罢,他纵身跃上梨树,几个弹跳之间,红色的身影便没入了树林中。
季虞白仰头喝着闷酒,一个回眸间看到秦婠站在窗户前,怔怔的看着他。
空气瞬间凝结起来,静的可怕。
季虞白握着酒坛的手也紧了起来,就在他开口时,秦婠迷迷瞪瞪的问道:“季虞白,刚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妖精是谁?”
他眯起眸,“你看到人了?”
秦婠努力的甩甩脑袋,“咦?人呢?”
她刚明明看到有个长得特别妖气的人站在季虞白身边的,怎么一个眨眼人就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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