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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脂心中一紧,脱口急声道:“不用!”
如云如影惊讶的看向文脂。
文脂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着急了些,补救的道:“主子因几年前总被老夫人责罚不准吃饭,肠胃向来不是太好,一不对劲儿就呕吐,吐过就好了。
再说主子的脉一直都是陆太医瞧的,用不着旁人。”
二人听了心中还有疑惑,可看予欢呕了一会儿后,果真就停止了,只是一张小脸已然浸出了细密的汗还有不正常的红。
文脂立即从袖袋里摸出一个东西迅速地送进予欢的嘴里。
如影没有看文脂刚刚拿的东西,只看着是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
“文脂姑姑给主子吃的是什么?”
文脂心里颤了下,神色自若的道:“是陆太医给开的抑制呕吐的药。”
如云和如影这才打消了那点疑虑。
予欢含着文脂腌制的酸梅,总算将那隐隐的恶心劲儿给压了下去。
刚刚她根本就顾不上说话,此时虽缓过来了一些,可浑身透着虚软疲惫。
予欢往酒肆走边吩咐道:“如云如影你们俩去酒肆打包一些食物出来,我们去茶楼用,我还要办点事。”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犹豫道:“主子,我们留下一人……”
“不用担心,我就在酒堂等着你们。”
予欢在一个空桌前坐下。
文脂接话道:“入口的东西必须小心谨慎,你们俩催着也快些,另外再要些清粥小菜……”
二人虽不放心,可人在酒肆里也没什么危险。
她们才跟着予欢,对她的规矩还不太了解,暗想,可能是一向如此,便也没起疑。
待如影和如云一走,文脂便小声问,“主子有什么吩咐?”
两人早就形成默契了,每一个眼神儿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主子支开二人定然有吩咐的。
只是文脂心中隐隐不安。
予欢垂着眼,手一圈圈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缠丝银镯,用着只有文脂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
文脂听完顿时面色露出挣扎以及无奈和复杂。
几人提着打包的食物去了茶楼,一道用过午膳后。
文脂便借故离开了茶楼。
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文脂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文脂的手里挎着一个小包裹,包裹不大,她却用双手护着。
同时,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人。
一人穿着蓝色布衣的三十来岁男子,还有一人,是名十多岁的少年。
二人随着文脂进了二楼一间雅室后,规矩的并不乱看,对着坐在桌边的予欢磕头,“小人文福与儿承起见过主子。”
“都起来,我没这么多规矩。”
沈予欢正立即道。
一看那二人面相便知是父子,正是文脂的哥哥文福跟侄儿文承起。
予欢成亲的时候,要的陪嫁之人并不多,她只要了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文脂一家,以及木丹一家这两房人。
他们能跟她走到今日,都是经过考验的,予欢自然是信得过的。
尤其是文脂的大哥,这些年予欢的大半生意都在文福手中……
二人起身,恭谨地垂手立在数步之外,等着予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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