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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小时候,也常常会加入到采茶的队伍当中呢。
可别小瞧了男孩子采茶,祁同伟小时候那采茶的速度可快了,一双小手在茶树间灵活地穿梭着,一点都不比那些专业的采茶妇女慢,每次采完茶,看着自己满满的小竹篓,心里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除了茶叶,淳溪村还是个有名的水乡呢,那清澈的水域里,螃蟹也是村民们收入的一部分。
只不过啊,大多都是村民们自己零零散散去捕捉的,并没有形成规模化的养殖,所以卖不了多少钱,也就是给家里添点补贴罢了。
祁同伟就是在这样充满着乡土气息的环境下,一天天长大的呀。
从小学开始,祁同伟的学习成绩就一直很不错,除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其余大多数的时间,他不是在山上采茶,就是在水里抓那些野螃蟹,日子虽然过得简简单单,却也十分充实,让人怀念。
在“三蹦子”
上颠簸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祁同伟终于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村庄。
刚一进村,几个正在田间劳作的妇女一眼就瞧见了他,立刻热情地挥手打招呼,那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这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一般灿烂。
祁同伟也赶忙笑着回应,那感觉,就像一阵春风轻轻拂过脸颊,暖在了心里。
穿过村头,沿着那有些崎岖的石子路又走了百十米,祁同伟终于看到了自家的那两间毛坯房。
茅草铺就的屋顶,经过风吹日晒,显得有些破旧了;夯土垒成的墙壁,看上去也满是岁月的痕迹;屋内更是阴暗潮湿,那电线也是前不久才刚刚拉进去的,灯光昏黄暗淡。
每到下雨天的时候,屋里就得摆上好些盆来接雨水,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就滴答滴答地下着小雨,那雨滴打在盆里的声音,祁同伟从小听到大,一直深深地铭记在心底,仿佛是这艰苦生活的一种别样的“伴奏”
。
要说这淳溪村穷吧,其实也不至于让他家穷成这个样子,归根结底啊,还是因为祁同伟的母亲去世得早,而父亲祁青山的身体又一直不太好,常年都需要靠着吃药来维持,若不是靠着乡亲们平日里的救济帮衬,这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怕是连温饱都成问题呢。
此时,天边霞光满天,把整个村庄都染成了一片橙红色,煞是好看。
在鸡圈那儿,祁青山正拎着一个装有野菜的篮子,不停地往鸡圈里丢着,边丢还边吆喝着,引得鸡圈里的鸡“咯咯咯”
地叫个不停。
那鸡圈里养了大概三十来只鸡,几乎都是母鸡,下的鸡蛋就是祁青山平日里全部的生活来源了,靠着卖鸡蛋换来的钱,买点生活用品和自己吃的药,勉强维持着生活。
“爸,我回来了。”
祁同伟提高声音喊道。
听到动静,祁青山缓缓地回过头来,看见儿子的那一刻,原本佝偻着的身体,努力地挺直了一些,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可那惊喜的神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眸子里莫名多出的一些担忧。
“不过年,不过节的,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祁青山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在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儿子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了呀。
“这不是想你了嘛,
加上警局正好放假,我就想着回来看看您呀。”
祁同伟故作轻松地说道,不想让父亲看出自己心里的那些复杂情绪。
“没事就好。”
祁青山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放下手里的篮子,转身走进鸡圈,伸手抓了一只鸡出来,一边抓还一边说道:
“这只鸡呀,
这段时间老是不肯下蛋,等会杀了,给你补补身子。”
“爸,不用了,
我在警局天天都能吃到大鱼大肉的,这鸡还是留着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下蛋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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