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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轰——
巨大白炽灯打开。
床上的人不安地摇摇头。
“心率正常,污染检测装置无反应。”
一道声音冷冷道:“麻醉。”
床前的人一头金发在白炽灯照耀下几乎透明,铂金发丝杂乱地打着卷,明明是细软的发丝才能透出的铂金色,却粗壮地在他头上蓬勃生长。
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手举在胸前,微微往后倾,由着身后的护士给他戴上无菌口罩。
“索卡斯先生……”
……
眼皮重得如坠了千斤坠,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睁开。
江凛使尽了力气,也只能看到眼皮在强光灯下透出的血红。
周遭似乎有许多人,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忽高忽低,从河的那岸隔着风与水声飘荡荡地送过来,迷迷蒙蒙难以分辨。
不知多久后,时有时无的对话声没了。
周遭恢复寂静。
这是江凛睡过最舒服的一觉,如果忽略右肩的疼痛。
“醒了?”
江凛眨眨眼,眼前还隔着层血雾,依稀可见是医院的模样。
他迟钝的脑袋还没转不过来,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又在副本中,之前的一切不过是精神污染的幻境。
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眼周,毫不客气地扒拉开江凛的眼皮。
他转过头。
白大褂上金属铭牌上雕这一串小字——dr。noinsocas
诺茵索卡斯。
江凛彻底清醒了。
诺茵索卡斯的脸在眼前放大,消毒水的味道冲入鼻腔,小手电的光直射进眼睛,江凛难耐地想要闭上双眼。
他本能地想推开这人,扯动右肩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
“啧……”
诺茵索卡斯啧了一声,退回床边座椅上,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笔,翘着腿把记录本放在膝盖低头记录着什么。
“麻醉剂药效过了,这点疼给你长长记性。”
江凛摸不着头脑,自己都不认识这个诺茵索卡斯,也没招惹过他,长什么记性?
诺茵索卡斯看出江凛的迷茫,站起身,笔盖敲击这记录本后的垫板,啪嗒啪嗒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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