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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京中疑云（第1页）

竖日，崇祯召见了秦良玉在乾清宫。

“老臣恭喜皇上平安归来”秦良玉恭手站在崇祯身前

崇祯笑了笑道：“我说秦爱卿，怎么不见令爱？”

“沐瑶在大帐……”

“哦，朕离开京畿时，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崇祯说回正题，秦良玉的手指在鱼鳞甲上轻轻叩动，甲片相击发出细碎的金属声。她望着乾清宫藻井上盘旋的金龙，声音突然压低："上月十八，通州大营收到兵部行文，说今冬棉衣要等辽东战报。"

崇祯的指尖在青玉镇纸上顿住。他记得清楚，那天正是自己秘密前往山海关的日子。

"钱牧斋把持着太仓银钥。"秦良玉从袖中取出半张残破的文书，火漆上还能看见工部侍郎的私印，"运往宣府的粮车在居庸关被截，押运的千总说见到礼部的人与关外商贾夜会。"

烛火忽然爆了个灯花，崇祯瞥见屏风后闪过一片杏黄衣角。他故意提高声音："钱阁老是三朝元老，周国丈又是皇亲，秦将军莫要捕风捉影。"手指蘸着茶汤，在紫檀案几上写下"夜枭"二字。

秦良玉会意，话锋突转："是老臣多虑了。前日犬子在石景山练兵，倒是寻得几匹滇马。。。"说话间佩刀铿然出鞘，刀光如练直刺东暖阁的蟠龙柱。只听当啷一声，藏在柱间窥听的青衣太监滚落在地，手里还攥着支鎏金窃听筒。

"皇上！"司礼监掌印王承恩冲进来时，正看见秦良玉的刀尖挑着那支精巧铜管，管口还冒着缕缕青烟——竟是把奏事厅的传声机关改成了偷听器具。

崇祯拂袖扫落案上汝窑茶盏，碎瓷溅在跪地的太监额角："周奎送你来时，可曾教你宫廷规矩？"那太监突然抽搐，嘴角溢出黑血。秦良玉疾步上前捏住他下颌，已然迟了——藏在齿间的毒囊早化作了腐骨水。

三更梆子响过文华殿时，钱谦益正在赏玩新得的《快雪时晴帖》。忽闻门生来报乾清宫夜审，狼毫笔尖在"羲之顿首"上洇开一团墨迹。"备轿，去周府。"他摘下墙上的龙泉剑，剑鞘镶着的东珠在烛火下泛着血光。

周奎的密室藏在书房暗道深处，墙上挂着幅未完成的《万里江山图》。当钱谦益抖开秦良玉今日呈上的军报抄本，老国丈手中的翡翠鼻烟壶啪地摔碎在地毯上。"这女人竟查到了通州码头？"

"十万石漕粮沉河，总要有个说法。"钱谦益用剑尖挑起块碎翡翠，"明日早朝，该让言官们说说秦良玉纵兵劫掠的事了。"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令爱前日进宫，给皇后送了尊送子观音？"

周奎的胖脸在夜明珠下泛着油光："皇上至今无嗣，周家总得为大明江山考虑。"他转身打开鎏金柜，露出件明黄缎子的龙纹常服。钱谦益瞳孔骤缩——那针脚分明是苏州织造的手艺。

此刻西苑马场，秦良玉之女沐瑶正将染血的账册塞进马鞍夹层。三个时辰前她在通州截获的这批文书，详细记载着周奎通过晋商往关外输送铁器的交易。忽然箭楼传来鹧鸪声，三长两短——这是锦衣卫的暗号。

"娘猜得没错。"她翻身上马，望着京城方向渐亮的天光，"要变天了。"

马沐瑶催马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回到秦府，她径直奔向书房，见母亲秦良玉已在房中，便将马鞍夹层的账册取出，递到母亲面前。

秦良玉翻开账册，神色愈发凝重，这些铁证足以证明周奎通敌叛国。“此事干系重大，必须尽快呈给皇上。”秦良玉沉声道。

天刚破晓，崇祯帝便在乾清宫召见了秦良玉与马沐瑶。秦良玉将账册呈上，崇祯帝翻开账册，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完后猛地将账册摔在桌上，怒声道：“周奎，朕如此信任他，他竟做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

马沐瑶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周奎与钱谦益等人狼狈为奸，朝堂之上怕是还有不少他们的党羽，如今证据确凿，应当尽快将他们一网打尽，以免夜长梦多。”

崇祯帝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他们党羽众多，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秦将军，沐瑶，此事还需你们相助。”

秦良玉与沐瑶齐声应道：“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随后，崇祯帝与秦良玉、沐瑶商议了一番，制定了详细的抓捕计划。计划商定后，秦良玉与沐瑶便开始着手准备，他们暗中联络了一些忠诚于朝廷的官员，又调动了自己的亲信部队，只等时机成熟便展开行动。

与此同时，周奎与钱谦益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们在朝堂上的眼线传来消息，说皇上近日与秦良玉、马沐瑶来往密切，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周奎坐立不安，在密室中来回踱步：“莫非我们的事情败露了？”

钱谦益神色阴沉，冷哼一声道：“就算他们有所察觉，没有确凿证据，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不过，还是要小心行事，这几日尽量不要有大动作。”

然而，他们的谨慎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几天后，崇祯帝以商议要事为由，将周奎、钱谦益等一干党羽召入宫中，周奎大惊失色，指着崇祯帝喊道：“皇上，这是何意？”

崇祯帝怒目而视：“周奎，你通敌叛国，罪无可恕！”说罢，将账册扔到周奎面前。

周奎捡起账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我贵为大明国丈，又岂会做出这种事来，想必一定是有奸人陷害，而且光凭纸上的意思皇上就敢断定是我做的吗？”周奎眯着老眼，不紧不慢说道。

“哦，国丈大人是认为有人栽赃陷害你喽”崇祯想要看看，这周奎到底要耍什么鬼把戏，他让秦良玉出来和周奎对质。

秦良玉：“我说周大人，如今证据确凿，你又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