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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阵阵从耳边呼啸着,吹灭了院中的灯盏,诡异的声响不断环绕着。
云清摆好阵法,写下符咒震慑住空中的怨灵。
不待半柱香,夜瑾辰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入,快步走到院中,道:“云清!你好大胆子!玉坠何在?还给本王!”
云清双指引着怨灵,收入在手中的紫金葫芦中。
盖上盖子,四下森冷的阴气才消失不见,原本熄灭的烛火也燃了起来,添上了温暖的生气。
夜瑾辰走到云清面前的时候,云清昏沉着脑袋便往他的身上跌去,她的脸色煞白,没有生气,生命垂危。
镇北侯府。
“栀星,这么久了,还没动静?”盛锦棠的手拿着白煮蛋在脸上滚动着消肿。
坐在一旁的栀星盘坐在椅子上,闭眼掐指算着,道:“我召出的六只怨灵没有回来,恐怕凶多吉少。”
“什么?”盛锦棠呼吸一凝。
那个云清,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待片刻,栀星睁开双眸,笑道:“恭喜小姐,云清也死了。”
“果真?!”盛锦棠眼前一亮,激动地站起了身,又敢身上一阵腰酸背疼,扶着腰痛苦地坐了下来。
栀星扬起唇,道:“气脉已断,死透了。”
“太好了……”盛锦棠窃喜,脸上是洋溢不住的笑意,“我当她是何等高人,也不过如此。”
只要云清一死,她便坐实了侯府嫡女的位置,再也不用过那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三生堂。
云清气息游离之际,吸食到他身上散发的紫气,她这才缓缓恢复了点血色,将要抽离体内的魂魄被那阳刚之气震慑住,保住了命。
她费着力气启唇道:“修门,二十两,玉坠驱邪,五千两。”
夜瑾辰:“……”
她让苏兰着急忙慌叫他过来,就是为了碰瓷?
谁敢碰他烨王的瓷?!
夜瑾辰牙关紧咬,听到玉坠,一股勃然的怒意涌现出来,方才他在沐浴的时候,才发觉玉坠遗失。
全府上下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结果,正想杀去三生堂,苏兰便先一步赶来,说他的玉坠在她家姐姐的手上。
再是听到她的狮子大开口,他隐忍着没有将她掐死的欲望,怒喝道:“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有那般好骗?敢坑本王的钱,你活得不耐烦了?!”
“噗!”意料之外的,一口鲜血从云清的口中喷出,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带有温热的血溅到了他的脸颊上,让他有片刻晃了神。
这显然不是变戏法的道具。
再看四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蒙面人,口鼻也有血液溢出,已经逐渐凝结,暗黑色的衣服在月色之下不太惹眼。
这院内的陈设,不比闺中女子的雅致,丝线悬挂的,桌面摆着的皆是玄术所用的各种法器,正中央还布着阵法,桌椅有些凌乱错位,似有过打斗的痕迹,他不由得对她的身份起了疑。
他微微蹙起双眉,道:“发生何事?”
语落,云清已经在他怀中没有了动静,手垂落了下来,从袖间滑落出那枚熟悉的玉坠。
眼下夜瑾辰顾不及辨别玉坠的真假,只是匆匆塞入怀中,用手拍了拍云清的脸蛋,道:“喂,云清,你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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