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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囚继续说道:“我们拼尽全力保下来的她,绝不能再让她那么轻易的就死去,只要她还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如此说来,她和她,倒还真有些像。”切罗斯喃喃道,“不过她更简单一些……”
罪囚没有理会切罗斯的自言自语,只是向他要那封信。
切罗斯回过神来,看向罪囚,对着他语重心长道:“你死不死,对于结果,没有任何影响。你死了,死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她也会回去。你去赫伦兹亚王国见到了她,她也会回去,为什么不活下来,你还能去见她一面。”
罪囚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小声说道:“我不会让她那么轻易的回去送死的。”
切罗斯呵呵笑道:“你也太小看她了,虽然在这片远离家乡的大地上停留了好几年,在你们的王国里,她的拥护者,还是不少。我可以和你打个赌,她一定能够完成你们所期许的心愿。”
“你说的,是真的?”
“我何必骗你?”
罪囚点点头,不再说话。倒不是说他相信切罗斯,只是他相信切罗斯的那双眼睛。
“你们刚才说些什么呢?还专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勒瑞斯十分不满,看着从刚才就一直交谈不停的两个人,越看越不顺眼。
切罗斯只是对勒瑞斯说道:“你可以教他一些赫伦兹亚语,以后他会生活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
“哈?”勒瑞斯瞥了切罗斯一眼,眼里充满了不屑。
切罗斯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发话了,默默听着勒瑞斯一句又一句的牢骚。
直到最后,勒瑞斯实在是看切罗斯没反应,索性就不再管这个老头了。
他看向罪囚:“你不是要信下车吗?怎么又不干了?”
罪囚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我,改主意了。”
勒瑞斯刚说的有些累了,憋了半天,来了一句:“随便你。”
罪囚调整了一下双手的手铐,觉得有些不怎么舒服。
勒瑞斯专心驾驶着马车,逐渐爬上山腰。
艾云莎和亚当斯倒是在马车上和日常一样在聊天,并没有管勒瑞斯马车上发生的事。
两人只是时不时会看一眼那边的罪囚。
勒瑞斯的马车上,三人再没了任何交谈。
罪囚一个人默默的发呆。
自他来到这片大陆,几乎快过了半年的时间了,一方面是之前那个赶路的家伙并不熟悉这边的路,每到一个王国,需要买一份王国的地图查看,他其实也并不知道赫伦兹亚王国在什么地方。
从公主零零星星寄回去的信中,他们只能得知赫伦兹亚王国的名字,以及公主过得还不错。
要不是新王执意要铲除这个他认为最大的隐患,或许,那边就再不会有公主的什么事情了。
罪囚叹了口气,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脏乱的布满老茧的手心。
他愿意为公主和他的王国献出一切。他的家族是如此,他也将会如此。
罪囚依靠在马车上,目视前方。
他只希望,自己的存在,不会妨碍、害了她。
两辆马车逐渐来到了山腰上的平缓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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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勒瑞斯突然问道。
罪囚愣了片刻,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词汇里搜寻着那两个字。
“罗立。”罪囚对着勒瑞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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