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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微垂着头,双颊绯红,快步上前,微弓着腰将托盘递上来。
其上就只摆放着一根银针、一支蜡烛和一小杯烈酒。
“公子,都备好了。奴婢怕公子用火折子伤了手,就换成了蜡烛。”
阿圆低着头,面上泛起一抹薄红,眼神胡乱的瞟,就是不敢抬头看腻歪在一起的两人。
顾元池松开桎梏着谢玄的手,眼底含笑看向谢玄,示意谢玄来操作。
阿圆连忙小心翼翼地拿起烈酒,将银针仔仔细细地消毒,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消毒完毕后,她才敢恭敬地将银针递给谢玄。
谢玄两指捏起银针,放在眼前细细的看了又看,而后一手拿起烛台,一手捏着银针放在上面烘烤到微微发黑。
见时候差不多了,谢玄便将针取了下来,轻挑着眉,眼中带笑的看向顾元池,他的眼神中仿佛带着钩子,像是在无声地邀请顾元池。
他盯着顾元池,缓缓启唇,糜红的唇纠缠着吐出几个字。“阿瑞,你要记得,我疼你的。”
“也要记得……我带给你的疼。”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情愫,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顾元池紧紧缠绕。
说完,谢玄猛地一把将顾元池按在软榻之上。他自己则欺身向前,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捏住了顾元池的耳垂。
那耳垂原本白皙如玉,在他的触碰下,立刻便泛起了丝丝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美丽而动人。谢玄像是着了魔一般,没忍住似的揉了又揉。
顾元池微微闭上眼睛,轻声唤他:“谢玄……”
“阿瑞,别怕……我会轻轻的……”
谢玄嘴上说的很是温柔体贴,但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只一刹那银针便穿过了顾元池的右耳的耳垂。
隐约可见一点点红从银针穿过之处晕散开来。
顾元池却恍若未觉,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顾元池手指翻转间就轻巧的打开那只香囊,取出其中的那对东珠耳环,及时将其递到谢玄手中,一派的乖巧温顺,完全任由谢玄生杀予夺。
谢玄为顾元池戴好右耳的耳环,便放下手中的烛台,轻轻的拿手帕擦拭着顾元池贯耳后耳垂溢出的一点点血珠。
“疼吗?”
顾元池仰着脸去看谢玄:“不疼。还有左耳没穿呢。”
这点疼对顾元池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很奇怪,他现在觉得有点发烫,不是耳垂,而是……心口。
真是奇了怪了……
“左耳就不穿了。我留下一只……来记着你。”谢玄用手帕沾了些许烈酒,将剩下的那枚耳环细细擦拭了一遍,然后珍而重之的放了进去,又将其坠在自己腰间了。
顾元池见状只觉得心里软的跟什么似的,他不顾自己还斜倚在榻上,就连忙爬坐起,伸出手去抓谢玄的手。
待抓住了,就将那只修长而纤细手捧在面前,自己则讨巧似的将脑袋撂在了上面,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灿烂的像是盛着一片星海,抬着脸去看谢玄,他软着声音问道:“陛下,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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