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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帝京里头,也不知轻重地耀武扬威起来。
若我现在不严加管教,我镇西侯府,三代忠烈,怕是要出一个不肖子孙了。
他今日能拿着一百万两,跟别人争一时的意气,明日要是在圣上跟前失仪,难要害了整个镇西侯府吗?”
祝老太君愈发恼怒,立刻正声吩咐道,“来人,把家法带上来。”
听到要动用家法,陆乐瑶原来一直神色平静,此刻也撑不住了。
“母亲,暄儿一定知错了。他在北境的时候,与北街作战留下了一身的伤。
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现在回来刚养好一些,动用家法,怎么受得了。还请母亲三思。”
祝氏三代从军。
祝东风的祖父,跟着开国皇帝起事,经过多年征战,终于凭借赫赫战功,挣得侯爵之位。
于是按照军中的规矩,立下了家法。
现在,祝老太君叫人呈上来的东西,就是军中惩治不服管教的刺头的军棍。
镇西侯府中,对于犯了事的下人,也是按着这家规处置。
镇西侯府中,很多老人都是在军中就跟着老镇西侯,拿着军棍手上都是有几十年的功夫。
可不管轻重,这军棍落在身上,多少也要休养十天半个月。
能动用家法,必定是极过分的行径了。
陆乐瑶再和祝东风不亲,祝东风也是她唯一的儿子,更是镇西侯府唯一的世子。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后半辈子的指望,也就此没有了
祝老太君,看了陆乐瑶一眼,反而是更加恼怒,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就是你们溺爱,以至于如今他这样无法无天,丝毫没有规矩。
今日这一顿家法,一定免不了,十军棍也是让他长长记性。”
一时间,因为婆母的话,陆乐瑶也不敢再说什么,可十军棍,足以皮开肉绽。
神情焦急之余,眼泪也跟扑簌扑簌往下掉。
看着陆乐瑶焦急的神色,祝旬也急忙跟着开口,向祝老太君求情道,
“祖母,这十军棍是太重了一点,阿暄一定是知错了,罚跪祠堂反省三日,我想,这罚就已经足够了。
反正现在,阿暄已经回到了帝京,不在军营中也不在北境,现在又有了祖母的教导,那些恶习一定能改正过来。”
“哼!”
祝老太君将中的茶盏,重重往几案上一搁白瓷的茶盏几乎欲裂,
“现在我就是替他父亲,好好管教这个不肖子,谁都不许求情,这十军棍的家法一定免不了。
受了十军棍的家法之后,再把他抬到祠堂里,让他面对我祝氏的列祖列宗,好好反省反省,日后也能长个记性。”
祝东风抬头瞥了一眼,祝旬扶着祖母,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可笑。
他祝旬明面上是为他向祖母求情,结果这情是越求,他身上要受的罚越多。
敢情祝旬是生怕他身上罚轻了。
“堂兄的好意,祝东风心领了,祖母的教导,孙儿自然愿意领受,只是有些话,一定要提前说清楚。
六宝斋中,我确实用过镇西侯府世子的身份,但并非是要借身份耀武扬威。
进来帝京之中并不太平,而父亲领兵离京之前,请了望清山的贵客。
贵客到了帝京,我们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身为我镇西侯府的客人,京中受了怠慢,更是不顾我镇西侯府。
祝氏的家法,孙儿自不敢望,但也不能在在外头任由别人,随意看轻镇西侯府。
再者,那一百万两,并非出自孙儿之手,而是属于望清山少主。
想来是有人消息传的急,一时误会了其中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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