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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轻蔑一笑,拿出阎王令来,
“这还能有假?王上可是将象征他身份的令牌都给了我,你们只管用刑便是!”
这下,狱卒们不再犹豫,纷纷狞笑着向我走来。
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我身上,我本就旧疾未愈,再加上噬魂毒的侵蚀,一时间,全身上下都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泪水混合着血水流下,我怔怔地望着小吏手中的阎王令。
想到裴宴京曾也亲手将其交到我手中,
“姝儿,此令可护你周全,以后在地府,无人敢伤你。”
裴宴京,伤我至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疼痛中醒来,便听说王上心软,已经同意将我放出来了。
狱卒们为我换上新衣,狰狞的伤口也被障眼法所掩盖。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阎王殿,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秋千上的木卿卿,和她身后眉目温柔的裴宴京。
那秋千,还是曾经裴宴京怕我无聊,特意为我建来解闷儿的。
也许是已经痛到麻木,我竟没什么酸涩之意,扭头便走。
可裴宴京却突然上前拉住了我的手腕,
“温姝,去了趟地狱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吗?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
裴宴京动作粗暴,我虚弱的身体晃了晃,被他拽地瘫倒在了地上,额头磕出一丝鲜血。
裴宴京一愣,下意识将我扶起,
“姝儿——”
可是很快,他又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将我一把推开。
“温姝,你装模作样有意思吗?本王不过是让你去地狱反省了一天,那些狱卒又不敢真的伤了你,何必作出这般矫情的姿态?”
闻言,我嗤笑一声。
满身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真想问问裴宴京,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是温姝的不是,温姝这便离开,不打扰王上和木姑娘雅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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