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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岁春才上前,他眼睛左右乱看,纠结自己要把蝴蝶结系在哪里好。
许陵光刚才就听见他跟羽融吵吵的话,指尖戳一下幼崽湿漉漉的鼻头,说:“给你系耳朵上怎么样?”
岁春正在难以抉择呢,听许陵光这么说觉得系在耳朵上也不错,就点了下头,然后非常配合的把头伸了过去。
许陵光打量一下,给他系在了左边耳朵上。
岁春一身雪白的皮毛,这些日子养的油光水滑,耳朵一圈的毛毛长而柔顺,许陵光坏心眼地给他编了个小辫子,然后再绑上蝴蝶结。
“好了。”
岁春迫不及待地找了镜子来看,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怎么感觉他的蝴蝶结好像跟妘风一样,还编了小辫子?
但转念一想,幼崽又又觉得自己的比羽融的复杂,顿时那点怪异感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他踮着爪爪走到羽融面前,炫耀地晃了晃耳朵边的蝴蝶结。
他的比羽融好看哼哼!
最后才是有虞。
少年安静地坐在一旁,轮到他的时候眼睛抬起来,亮亮地看着许陵光,但却并没有出声。
许陵光朝他招招手,少年就乖巧地坐了过来,主动伸出了左手。
许陵光给他在手腕上绑上蝴蝶结。
得到了和其他小崽一样的蝴蝶结,少年抿唇矜持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许陵光摸摸少年头顶上因为高兴而不受控制冒出来的耳朵,扭头看向马车里的另一个大人,晃晃手里剩下的一小截红绳,开玩笑地说:“要不要给你也扎一个?”
手里的红绳只有短短一截,其实已经不够了。
许陵光完全是想逗一逗兰涧。
毕竟以兰涧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的。
谁知道兰涧默了默,竟然主动把手伸了过来。
这回换成许陵光脑子短路了。
今晚他喝了不少酒,初时觉得自己没醉,但现在看着那只伸到面前的手,许陵光觉得脑子懵懵的,应该是有点醉了。
他盯着兰涧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再低头看看手里的红绳。
嘴巴想说绳子不够长,但脑子却像泡在酒液里一样,晕晕乎乎地就动作起来——
许陵光鬼使神差地用那一截不够长的绳子,在兰涧的无名指上绕了两圈,打了个结。
打完结后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笑眯眯地抬头看向兰涧说:“好了。”
兰涧看看手指上的一抹红色,顿了顿才问:“为什么绑在手指上?”
当然是绳子不够长了,只够绑手指的。
许陵光下意识想这么说,可是目光触及兰涧手上的红色后,要说的话就卡住了,原本就有些晕红的脸迅速升温,变红。
烧红一直蔓延到脖颈,许陵光脑子里的浆糊也终于倒出去了。
他心里窝草一声,暗骂自己喝了点酒就开始发癫,立刻就要伸手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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