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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那不是爱（第2页）

关阳霁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手不自觉的抖了一瞬，茶盏中的茶水微微晃荡出水波。

他看向姜若凌，却发现她低着头。

忽有一滴剔透的泪珠，滴落进了她的茶盏中，泛起涟漪，关阳霁徒然生出想上前抱住她的冲动。

但他如今没有立场。

他看见姜若凌抬眸，泪水顺着泛红的眼睑，滑落过光洁如玉的面容，娇艳欲滴，惹人怜惜。

“关哥哥，你说究竟是为何？”

姜若凌带着哭腔问出这句话。

关阳霁唇瓣翕合，喉咙却似横亘了一根鱼刺，吞不下，吐不出。

姜若凌淡然开口，“我知晓你一直以来辅佐皇兄，或许我于你而言只是一枚棋子，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便要被抹去。”

她有意曲解关阳霁目的，如愿听到他争辩道：“不是的。”

他眼中的是无尽的执念，凝视着姜若凌，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姜若凌愕然望着他，半晌才道：“可是我不想死……”

关阳霁竭力解释，祈求她莫要对自己误解那般深，祈求她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那毒并不会致死！”他道，望着姜若凌震惊的眸子，他喃喃道：“公主，驸马以往待你并不好，你不是想与驸马和离吗？我想帮你，我想帮你离开，才会出此下策。”

姜若凌问：“你一边做着伤害我的事，一边说想帮我？关哥哥，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没有办法，我怕告知了你，你会有所心软，会后悔……”他眼眶泛红，像是要落泪一般，他似是想到什么，伸手去牵姜若凌的衣袖，却被姜若凌避开，连衣角也不曾够上。

“公主，你是知晓我医术的，我不会伤害你性命，我只是想帮你达成目的。我知道错了，公主……我们可否重新来过，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

“我对公主早已倾心，深恋多年，公主也正对我有意，你不能因为我一次的过错，便否定我所做的一切，以及……我的心意。”

姜若凌收敛了泪意，淡然望着他，“关哥哥，你那不是爱。”

关阳霁怔然望着她。

姜若凌叹息道：“你那只是占有欲作祟，只因我与你相伴多年，依赖你，你享受其中过程，就像你豢养的宠物会向你摇头晃脑卖乖一般。但是关哥哥，我不是宠物，不会对你言听计从。”

她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所以你生出了邪念，你想折断我的羽翼，将我禁锢，让我只能依赖你活下去。”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会离不开你？”

她如愿的看到关阳霁的瞳孔逐渐缩小，眼中流露出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诧异神情。

于他内心而言，他俨然知晓姜若凌这番话确实符合他见不得光的想法。

提醒着他和正常人是不同的。

他的恶是与生俱来，自小便漠视生命，以自己为中心，看不见所有人，活在自己闭塞又自在的个人世界。

这些见不得光的想法，今日被姜若凌撕开摆在了明面，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姜若凌并没有給他开口的机会，淡淡道：“我不是你的宠物，也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前世关阳霁就该知晓，他废了姜若凌四肢，让她只能苟且的活在昏暗的囚笼。

他在等姜若凌向他低头，让她承认自己离不开他，一生一世以他为主，以他为尊。

但他终究失望了，姜若凌哪怕自刎，也断然不会向谁屈服。

她睨着关阳霁，眼中不自觉透露出几分怜悯，淡淡道：“关太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想去追究对错，日后你我二人，一别两宽吧。”

她不想亲自动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秋菊匆匆回报，“公主，驸马和安阳公主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