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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很标准的老式单元房,有宽敞的客厅,和两个长长的室内阳台,一条连通着三个卧室,一条连通着厨房和厕所。
厨房有些食物腐烂了,让整个屋子弥漫着腐臭味。屋内东西不多,收拾得整整齐齐,各安其位。看得出来,之前的李友军也是个很干净利索的人,屋里的家具虽然旧旧的,但是被打理得很好。
矮柜上搭着防尘的布巾,茶几上铺着塑料桌布,沙发上也盖着花型十分热闹的沙发毯,就连电视机和空调遥控器也被保鲜膜裹得整整齐齐,还用小纸条写了字注明哪个是电视机的,哪个是机顶盒的。
三个卧室,程亦安扫了一眼,便立刻辨认出来中间那间卧室是李友军的。因为那间屋内,有和客厅如出一辙的细致打理。
网格员是个年轻小伙子,知道这个屋子里死过人,他表情有些僵硬,不太敢跟着进卧室,只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程亦安也不强求,便自己进去了。
程亦安拉开衣柜,柜子里还留有李友军的衣服,按照榕城的风俗,人去世后,他的衣服都会在下葬那天一起焚烧掉,并不会继续留在家里。
看样子赵晨光处理李友军丧事时比较匆忙,不仅李友军的衣服没有处理,就连卧室里李友军的水杯、老花眼镜都还放在床头柜上,仿佛李友军只是短暂出了门,很快还会回来一般。
李友军的床上床单被子已经不见了,只余下床垫以及床垫上的棉褥子。棉褥子上隐隐有一片干涸的水印,像是尿液干燥后的尿渍。
“当时李友军去世后大小便失禁,这应该是当时留下的印子。看形状,床上当时应该铺着一些护理垫之类能隔水的东西,但是尿液渗漏到了旁边的棉褥子上。不知道干了的尿渍还能不能提取尿液。”
程亦安一边说,一边拿手机出来拍了个照片发到群里。
吴谢池没回答,而是拿着床头柜上的那个大肚玻璃杯用手电筒打光查看。
“怎么了?”
吴谢池把杯口倾斜到程亦安的方向,说:“你看,这杯底像是有些沉淀粉末。”
他们进来时,杯子里是空的。但是不清楚是李友军死的时候就是个空杯子,还是原本有水,在这几个月的放置下蒸发掉了。
在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杯底确实有一层浅浅的白色粉末状沉淀。
吴谢池低声说:“如果赵晨光真的对李友军下手,李友军虽然是个病人,但是从这屋里的摆设能看出来,他是个很细心的人,赵晨光很难在不惊动李友军的情况下给他注射胰岛素。”
“下药让他陷入沉睡后,再进行注射?”程亦安推测,“李友军对自己的病情很了解,大老李知道的那些都是李友军自己跟他说的,那相应的,李友军也应该知道自己每天该吃什么药,赵晨光很难通过替换药品来下药,最简便的方式是,把药碾碎,下在食物中、或者水中。但这样会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安眠药味苦,水的味道会发生变化。李友军很难不察觉异常。”
吴谢池微微思索片刻,说:“李友军中了风,中风是中枢神经的问题,有一定概率会导致味觉失灵。一会儿我们再去找大老李核实一下。先把杯子取证带回去吧。如果能查出安眠药成分,那就基本可以确定赵晨光对李友军下手了。”
听到这里,程亦安扭头看向那个带着尿渍的棉褥子,“赵晨光当时匆匆收拾离开,他没有处理掉棉褥子,尿液是人体代谢,理论上是可以检测出胰岛素含量的,我们也取个样,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程亦安找出剪刀,在棉褥子上剪了大约二十公分长宽的正方形,塞入大号取证袋。
把整个屋子搜索一遍后,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离开了302号房,网格员小陆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挺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刚参加工作,胆子比较小,主任安排我过来前,只说协助查案,没想到是跟人命有关的。当时这个李友军的死亡证明还是我带着他的家属去办的呢!”
“哦?”程亦安立刻来了兴趣,追问道:“那当时他态度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小陆稍作回忆,说:“我们社区老年人比较多,过世在家中的也有,时不时就有几个去办理死亡证明的,但是家属基本上情绪都是蛮悲痛的,有时候办着办着就哭起来。但是那位李友军的家属态度很冷静,全程很配合,当时社区那边台账里有李友军的一张一寸照,办理完手续之后,办事员就问他要不要把照片带走,家属就很冷淡地说不用,扔了吧。当时我们都惊呆了,少有看到这么对待死者照片的,哪怕碍于表面功夫,也都会带走自行处理吧?真的,不然我也不能这么久还记得他。之前有位同样办理死亡证明的家属还特意来把照片要走,说那张照片拍得好,要给他家老爷子做遗像用。你看,这外甥和亲儿子差别还是挺大的吧!”
程亦安和吴谢池对视一眼,各自压下了眼中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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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网格员小陆后,程亦安带着吴谢池找上了光头大爷的家里。
光头大爷住在李友军隔壁栋的二楼,大爷家的门半敞着,程亦安站在门口向里看,就见光头大爷正对着一张摆好了棋子的象棋盘默默流泪,他身上的外套还没脱,手套还在手上戴着,估计是刚从外面回来,门都忘了关。
程亦安看了吴谢池一眼,两人默契地轻轻后退,但两个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李大爷。
李大爷慌忙揉了把眼睛,站起来道:“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关门,也省得你们敲门了,快进来。”
两人进了屋,在沙发边坐下。
李大爷把象棋盘子端到旁边,又张罗要倒茶。
程亦安忙拦住他,“李大爷我们就问几句话就走了,不用泡茶。”
李大爷尴尬地搓搓手,嘴里嘟囔着:“我一个孤老头子,也没谁来,家里啥也没备着,真是不好意思啊警官们。”
“没事的大爷,我们就想聊聊,李友军他出院后,胃口怎么样,有没有说过关于他味觉的事情。”
“说过,小老李他出院后,就尝不出味道了,都是他那个脑出血害的,不过他从来没有因为吃不出味道就不好好吃饭,他说只有努力吃饭,身体才能养好。他说当年他那个早夭的儿子去世之前,吃什么都是苦的,但那个孩子很坚强,一直很努力求生。可惜啊,好好的孩子,眼瞅着都快好了,突然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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