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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靖若有那种不正的心思,她便不可能应允这门婚事。
与入赘的儿子彻底一刀两断,且不说她情感上过不去,对冯靖、对郡主、对定国公府,同样是损害。
真担了这种“不顾老娘死活”的臭骂名,御史们一本本折子,能骂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林家几代人累起来的好名声,不能因此毁了。
“她还说,现在日子平顺了、宽裕了,那一个个才开始惦记起香火、血脉来,”冯靖道,“乱世谋生时,多少人易子而食,怎么就不记得儿子女儿姓什么呢?经历过苦难,很多事情就看开了,看淡了。”
因此,冯家有没有姓冯的孙儿,老太太根本不在乎。
赵繁听完,笑道:“定国公府亦不是不讲理。”
相反,老夫人与巧玉,都极其讲理。
“朕不催,”赵繁道,“你和巧玉自己看着来,朕等着添个妹夫”
冯靖应下。
本要起身告退,忽然间想到一茬,冯靖又道:“臣到觉得,‘妹夫’也能有其他的。”
赵繁挑眉。
他确实还有几个妹妹。
除了巧玉,还有废帝生的堂妹。
只是冯靖这话里有话的样子,显然与堂妹无关,那么……
“谁看上朕的姨妹了?”他问。
冯靖乐着道:“看不看上,臣也不知道,臣就只知道,黄小公子三五不时挨二姑娘的捶打。”
赵繁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让甘公公去请黄逸。
黄逸来时,冯靖早回衙门办事去了。
他熟门熟路落座,见赵繁打量他,便问:“我哪儿不对劲?”
“你连阿鸳都打不过?”赵繁问。
黄逸一口茶险些噎着:“怎么可能!”
说到两人交手,黄逸哭笑不得。
并非他打不过秦鸳,而是,真不能下狠手。
“也不是说让着她,”黄逸道,“就过肩摔,我能把她直接摔出去,却不可能把人摔在身前、膝盖顶在她肚子上一顿猛捶,你说是吧。”
赵繁精通武艺,当然明白黄逸的意思。
“不能让着,又不能下死手,”黄逸叹道,“我被捶几下,不是很正常?说起来,她进步也快,照这么下去……”
迟早又得鼻青脸肿。
没处说理去!
“你可以不理她,惹不起,还能躲不起?”赵繁揶揄着,出瞎主意。
“躲哪儿去?”黄逸一边笑,一边抱怨,“太师府大门,都成她家大门了一样,她不想来,我祖母都使人请她来玩。你不晓得,就月初有一日下朝,老侯爷还说祖父‘居心叵测’,祖父不敢说祖母,把我叫去训了一通。”
赵繁顺着往下问:“那你家是不是‘居心叵测’?”
话音一落,黄逸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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