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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有,这就是钱啊,官府的粮店这几天卖的平价粮大大减少,还没到下午就关门,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官府也快没粮了!”
“哈哈,这是天大的好消息,活该我周家发财,刘家那个贱女人竟然骂我没良心。”
“哼,现在她知道了吧,”周富贵冷哼一声,“商人就是低买高卖,古人常说生意场就是无声的战场,菩萨心肠就不要来经商。”
“凭本事赚钱哪有分良心不良心,能赚钱就是本事,其他都是虚的,浮云。”
“对,对,老爷说的对,”身边的管家连忙点头哈腰笑着说,“老爷这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洞悉一切,真真靠本事赚钱。”
“他们呀,都是羡慕嫉妒恨,他们自己赚不到钱就眼红别人。”
“嗯。”
周富贵自得的点点头,迈着两只小短腿,双手背后在粮仓周围巡视,“管家,如今天干物燥,你叫人小心火烛,晚上巡夜的人不准在仓库周围烤火,给他们多穿点衣服。”
“你知道这些粮食值多少钱子吗?如果起火了,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听到了没有。”
周富贵转头大声呵斥管家,可是管家呆呆的看着粮仓外面,好像那里有更重要的事。
“你聋了?是不是不想在我周家混了,”周富贵走出粮仓对着管家怒吼。
管家呆呆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外面,只见无数的火把宛如一条火龙朝粮仓飞来。
“老爷,那里好像是官府的人,前面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人?”
“那是东厂番子,”周富贵轻轻的说道,“他们来我周家干嘛?”
“不好,他们是来抢粮的!”
这么深更半夜的,这些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闯进民宅,这里最珍贵的是粮食,周富贵瞬间就反应过来,冷汗从额头不停冒出,双腿发软。
“你们谁是周富贵?”
东厂番子带领一群衙役不一会就来到周富贵面前。
“他是周富贵,我是来这里玩的,”周富贵指着管家立即大声喊道。
“老爷,”管家哭丧着脸看向周富贵。
“带走,真当本官是傻子,”东厂番子怒吼一声,“把这个粮仓封了,谁都不准靠近。”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正经商人,这些都是我周家的粮食,”周富贵心里惊慌,表面还是不慌不忙大声呵斥,“知道我周家的贵人是谁吗?”
“你们东厂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我看你们谁敢。”
“郑大人,你快说句话啊,”周富贵见到远处的顺天府尹郑志奎拼命使眼色,“这可不是我周家一个人的粮,如果粮食出事了,那位大人发起火来,你也走不掉。”
“闭嘴,不要乱说话,周胖子,这是厂公的人,你嘴巴最好干净点,”郑志奎急忙阻止周富贵说话,“这是奉皇上的命令查抄奸商,谁说话都不管用。”
“这个胖子平时很精明,怎么关键时刻这么拎不清,如果把背后的人说出来,只能死的更快,现在乖乖进去,他们还可以暗中把你捞出来。”
郑志奎心里暗骂,同时对着周富贵拼命眨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郑大人,你眼睛怎么跳的这么快?进沙子了吗?”东厂番子轻轻问道。
你们俩人拼命眨眼真当我瞎啊,厂公说的对,现在人都不怕厂卫了,连一个小小商人都敢骂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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