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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哭。
沈清云已经见怪不怪了。
赵银苓面色变了变:“沈与夫妻俩下了大狱,可长房又不是没人了。怎么都不收殓,任由琇娘呆在县衙?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呢!”
“不行!我得去长房找他们去!”
赵银苓气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沈清云急忙抱住她的胳膊:“娘,都这么晚了,这时候过去他们也不会见我们的,还不如明日一早再去。”
赵银苓就有些犹豫。
“再说了,那位李县令人挺好的,肯定会命人看顾好琇娘的遗体。”
沈清云又劝。
赵银苓抿着嘴,坐了回去。
“那就明日再去吧!只是,琇娘死于非命,又未出阁,怕是进不了祖坟。”
说到这,赵银苓满脸怅然,拉住了沈清云的手,眼中又带着担忧和怜爱。
沈清云知道她娘又想到自家了,忙找了个借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好在赵银苓坐马车坐了半天,也乏了,没有再多想,就被沈清云哄回了后院。
次日一早,天才刚亮,沈清云就醒了。
她一醒,昭昭就端着水盆、牙香筹进来了。
沈清云坐在床沿上,眼睛虽睁着,脑子却还是一片浆糊。
直到昭昭将浸湿的帕子递到她手上。
温暖的软帕子覆盖在脸上,毛孔随之舒展,沈清云不由长出口气。
“昭昭,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沈清云趿着鞋子走到外间洗漱,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抱着昭昭。
昭昭抿着嘴轻笑。
“奴婢不在这几日,姑娘不是过得挺好嘛?再说了,有白玉在呢!”
“白玉?她是自己的脸都懒得洗的人,还指望她给我端水倒水呢?算了吧!”
沈清云撇了撇嘴,拉着昭昭走进内室。
白玉虽然姿容过人,气质冷艳,可实际上这个人特别懒散,骨子里的江湖习气从未改过。
昭昭比沈清云还小两个月呢!但已经是很能干的内宅管家了,沈清云身边的大小事宜,她都打点得妥当,小到洗脸穿衣,大到采买记账,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昭昭回来,沈清云就轻松多了。
但这好心情没能保持太久。
换好衣裳梳好头,沈清云去了前院准备等她娘一起用早饭。
可没想到的是,才刚进堂屋坐下,窦叔就急冲冲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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