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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们的墓在犄角旮旯的坡上,李沝偶尔会摔一跤,半跪在地上,这时候她又庆幸自己穿了牛仔裤。
体力透支得差不多了,李沝累得一屁股坐在松树下,她捏着衣领口扇风,喉咙像是冒烟,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她被迫仰头,松一松脖筋,结果被眼前景色震惊到全身起满鸡皮疙瘩。
一只狗的头,挂在树上。
哒哒哒,热乎的液体滴上她的鼻尖,额头,脸颊,头发,头皮…
顿时天旋地转,李沝眼前一片模糊,恐惧让她看不清狗的具体五官,但第六感告诉她,上面挂着的狗头就是大头棒。
大头棒是死了么?滴下来的液体是狗血么?
就在李沝准备摸脸上液体来看一看时,有个声音说,“李二水!怎么是你!”
骨节分明,青筋亮绿,一只男人的手朝李沝伸过来,他抓着包装纸。
是祠堂边玩漫步机的孙腊年。
“怎么是你?”李沝反问。
孙腊年还是老穿搭,裹着个大黑棉袄,头发依然是有精致的弧度,脸蛋十八岁,说话的腔调却像四十岁,他嘿嘿两句,“是我是我,李二水,你不懂礼貌,我没名没姓?”
“呃…孙腊年。”
“叫师父!”
“凭什么。”
“凭我教你做的假酒蒙骗过你爷爷!”
“我没学。”
“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脏。”
“你是挺脏,一脑袋…”孙腊年话没讲完,李沝就心头一紧,她好怕听见那个红颜色的词。
李沝摸摸脸,头,忍着黏糊的反胃感睁大眼睛。
“血呢!”李沝问。
孙腊年,“什么血?”
李沝,“狗血。”
“狗血?哪有狗血?你头上吗?不狗的口水吗?太恶心了,你竟然还用手去摸,李二水你太恶心了。”
还能留口水的狗…大概率不会是死的。
李沝再次抬头,把狗的毛色,头骨,脸蛋看了个仔细,大头棒哈着个笑嘴,把树当窝,刚醒来。
什么情况?比死狗更难让人理解的是活狗上树,它怎么上去的?李沝抱着树,脚板抵着树杆磨了又磨,找不到向上的发力点。
狗果然厉害,李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一旁的孙腊年则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也想上树?我可以送你。”
松树折腰做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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