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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不想错失任何和他互诉思念的机会,往往是寄出一封不久,便又立马着手另一封。
皇兄见不得我俩的浓情蜜意,说:驿站的马都不想往青州跑了。
啧,皇兄这嘴,忒毒了。
谢琅回来那日,正好是我十六岁生辰。
去年十五生辰及笄时他托人送回一个点缀着红豆样式的同心结,那生疏的技法,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编的。虽然确实嫌弃那经历奔波后更为丑的红结,但却情意满满,心里甜得很。
与君相思,永结同心。
春天的景色很美,可是最美的,莫过于他向我奔赴而来。
清朗温润的郎君翩翩而来,我立于正阳门外等候,远远望见那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向前飞奔,扑进他怀里。他稳稳地接住我,于我额间落下一吻。
「玥儿,我回来。」
嗯,回来了,回来娶我了。
离别之前,情绪总是复杂。
父亲交给我一个玉镯,那是母亲生前,从我祖母那得来的。
父亲说,他今生没能好好待我母亲,只能等来世再好好白头偕老。
我唏嘘不已,这辈子没能珍惜的人,下辈子就不会再遇见了。
他将玉镯交到我手上,叮嘱一番,无外乎是加餐饭,添衣裳来来回回几句寻常话。
说至最后,他甚至有不舍之意,一步三回头,颤颤巍巍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夹杂着微微的酸涩,明明已过知天命之年,却还对这些寻常分离看不清。
我的父亲,我终究是不懂。
辞行之前,我将那玉镯交给了她。原本是一个信物,却因我母亲的缘由而添上几分哀伤的色彩。
她抱抱我,柔柔地安慰着我。
有些人就如同那天上的柔和温暖的月光,散发缕缕清辉,驱散阴霾。
她就是如此,如一弯明月,常挂我的心尖。
去青州路途中,还转道去了外祖家一躺。一是为了告知外祖父我上任的消息,而是为了看望母亲。
那日在母亲墓前,我将玥儿写的信烧给了母亲,望她泉下可以得知,玥儿的一番孝顺之意。
她说,虽未过门,可也只差临门一脚。夫人生前未见过我,如今我都要嫁给你了,还不知道我就过分了。
她将我俩之间的事细细写来,告之母亲。
她的心意使我感动,也让我暗自庆幸,自己是真的得到了一个宝贝。
来到青州,事务繁多,却也不曾落下与她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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