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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杌点点头。
“你别跟我说你打算找到十分确切的证据后再对丞相出手。”祝行路道。
“当然不是,”李杌道,“我叫人赶制了与丞相身形契合的龙袍,只需挑个合适的时机,将其放在丞相府内,就足以给丞相定罪。”
“那么现在,”祝行路站起身将外套披在身上,“就是合适的时机。”
“不行!”李杌立刻否定道,“金樱子还在他们手上,太危险了。”
“危险?”祝行路忍不住嘲讽,“你既然知道危险,为何还叫金樱子来趟这趟浑水?”
李杌答不上来,他沉默了片刻,道:“无论如何我都要保证金樱子的安全。”
“哪怕错失一次能够扳倒丞相的良机?”
“对。”李杌答的毫不犹豫。
“为什么?”祝行路有些不解,作为高曲的弟子,他比其他人多许多了解皇室秘闻的机会,他知道李杌不是什么善茬,看他登基前做的那些事,便能知道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走手段的人,金樱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如此力保的理由。
对于有关祝行路的问题,李杌一向很坦荡,他道:“因为金樱子是你在乎的人,你在乎我便在乎,哪怕因此失去很多。”
祝行沉默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在他的心中散开,李杌对他的偏爱太明显了,明显到他想忽视都不行,明显到他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会沉溺其中,再也逃脱不开。
害怕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从此在世上消亡。
他想要用言语去狠狠地推开李杌,让他自此远离自己,可当他看到李杌那坚定的眼眸的时候,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杌,”祝行路叫道,“你信我吗?”
“我信。”
“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
深夜子时。
浓黑的夜色像是化不开的墨,黑的叫人心里发慌。
街上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或许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总爱鸣叫的虫子,都闭上了嘴,躲在暗处蛰伏起来。
百姓们尚在梦乡,一切看起来似乎如常。
骤的,马蹄声响起,一片火光撕破了本该安宁的夜。
本来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丞相府外,为了上百铁骑,他们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夜色,甚至让原本安睡的雄鸡认为天色已经破晓,雄赳赳气昂昂的鸣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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