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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卫宫对着索拉的右腿开了一枪，弥留的女人抽搐了一下，她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A子盯着卫宫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几乎在卫宫开枪的同时掏出刚刚用来杀掉言峰神父的手枪对着某个方向放了一枪，那是舞弥（卫宫切嗣的助手）埋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故意射偏还是遮掩物过多的缘故，A子并没有命中目标。

“要好好听人把话说完啊卫宫，这可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A子将枪口对准卫宫，另一手扶着轮椅，随时准备发难。

卫宫依旧面无表情，肯尼斯的转变太过突然，明明已是残破之躯，坐在轮椅上却没有丝毫破绽。卫宫明白，他的计划很可能被看穿，硬拼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听到枪声，Lancer迅速甩开Saber赶回Master的身边，看到轮椅上的人平安无事，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挡在A子面前，举起长枪戒备地看着卫宫。

“碍事。”没等Lancer说什么，他身后的A子对着他翘挺的臀部一脚踹过去，要不是Lancer反应及时，他就要整个摔趴在地上了。A子盯着卫宫的眼神就像盯上猎物的毒蛇：“卫宫切嗣，你刚才给我的契约可真没诚意，不能伤害我们的就只有你本人，让外头那个埋伏的人杀掉我的话，你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吧。”

此时与敌人僵持下去不会有任何成果，卫宫看了一眼赶过来的Saber，心中萌生退意。

A子对卫宫视而不见的态度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我不讨厌你，甚至可以说非常欣赏你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简直是人类黑暗扭曲心灵的杰作。看在你娱乐了我的份上，圣杯就让给你吧，我没兴趣将我的愿望托付给一个杯子。”

“你不是肯尼斯。”卫宫终于第一次开口对A子说话。

“很高兴你终于发现真相，我是肯尼斯的第二人格，你可以称呼我为A。在抢杯子的游戏结束之前，我不会让肯尼斯醒来。卫宫切嗣，努力地去厮杀吧，用事实告诉那些愚蠢的魔术师科技枪的威力才是最强大的。”A子对魔术师的嘲讽完全是不留余地的。

卫宫无意反驳A子亵渎圣杯的问题，他没有管地上的索拉，对Saber做出撤退的手势，举着枪后退着离开废墟。

“那个谁，带上索拉，我们立即离开。”卫宫几人刚离开废墟，A子便立刻对跪在地上的Lancer说道。

Lancer呆呆地看着地面上的契约，从来没有尊重过他的Master竟然会保护他，完全出乎意料的结果让Lancer惊喜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A子刚才对卫宫的解释都选择性失聪，看来是被虐多了产生斯德歌尔摩综合症，对他一丁点的好都让Lancer感动得一塌糊涂。

A子没忍住又踹了傻笑的Lancer一脚：“快点带索拉离开，不然卫宫一会把这里炸了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得知卫宫想要全灭Lancer组的卑劣的计划，Saber对这个Master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卫宫却对Saber这种天真的战斗理念嗤之以鼻：“别开玩笑了，战争本来就是名副其实的地狱，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掩盖的罪孽。你的理解能力连肯尼斯都比不上。”

与Saber的不欢而散并没能阻止卫宫切嗣通往胜利的步伐，他将所有的罪恶加在自己的肩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必须赢。

A子和Lancer带着索拉来到医院，便让Lancer隐去身形，以免再给索拉加重负担。1990年的医疗条件还是太落后，索拉只来得及捡回一条性命，但是却成为了植物人，医生委婉地告诉A子，索拉醒过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眼泪止不住地滑落A子的脸庞，这是无法掌控身体的肯尼斯流下的眼泪，他的悔他的恨让他几乎冲破A子的枷锁，他对圣杯的渴望比圣杯战争伊始时更加强烈。

A子也没去抹泪，他轻柔地用棉签蘸水去湿润索拉的嘴唇，自言自语道：“肯尼斯，你还能愚蠢一点么？让你们落得这个下场的不是正是圣杯么，而且现在为Lancer提供魔力的索拉已经变成植物人，Lancer没有丝毫胜算，再觊觎圣杯，下场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不过就算你现在不觊觎圣杯也已经晚了，只要Lancer在，你们就还会被卷入麻烦中。”

坐在黑暗中的肯尼斯久久沉默着，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地问道：“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这是在向我求助么，肯尼斯？”A子勾起嘴角，他从容地抹掉脸上的泪痕。

“请您助我一臂之力。”肯尼斯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没有掉魔术回路，他和废人无异。

“帮助我的主人格义不容辞呢。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用令咒命令Lancer自杀，然后去圣堂教会申请庇护；第二，以毁灭圣杯为最终目的展开行动，这个世界没人有资格获得建立在我们的不幸上的圣杯。”因为哥哥的游戏，A子心情非常糟糕，以致他整个人都变得人渣起来。

A子表面上的确给了两个选择，但肯尼斯知道A子只给了他一条路，谋杀了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请求圣堂教会庇护是自寻死路。但是要让一个曾经的魔术师下定决心毁掉世代魔术师追求的万能许愿机圣杯，和否定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分别。“真的只能毁掉圣杯么？”

“Lancer不死，我们就会有生命危险。但是Lancer死了我们一样会有危险，况且圣杯只有英灵能够触碰，毁掉圣杯还需要Lancer的帮忙。放心吧，避开与其他英灵的正面对决，毁掉圣杯对我来说可比得到它要简单得多。”A子已经开始思考行动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