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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接我们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得赶紧通知他们啊!
其实,或许不用那位局长特别请求的,这个世界上但凡一个人,都不是单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他自有自己的牵挂在,而这个牵挂,或许在外头,或许就在危险之中。
一时之间,庞托克小镇上竟是询问外头船队的事的人少,想方设法通知还在黑土大陆上的自己的亲友的人更多!
亚登也不例外,作为曾经在外头活动过的人,他自然也是有一部在外面与人联系的手机的,因此他也收到了安全局局长的电话,所有事情都和他所料的差不多,除了年的下落。
居然来黑土大陆了吗?这位一直笑呵呵的年轻人深深皱起了眉,在房间里跺来跺去,脚步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与焦躁:糟糕我和长老说了,要他往黑土大陆深处迁移的,都怪我,现在搞不好大陆深处才是最不安全的。
我还要他立刻带着族人迁徙,都怪我双手深深插入头发之中,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被他破坏殆尽。
不行,我们得回去找他们说着,他停住了脚步,直直向外走去,几名器毫不迟疑的跟上了他的步伐,末法也跟了过去。
然后,一开门,迎面就碰到了外面的宫肆。
亚登还没有说话,宫肆先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我收到疤长老的来信了,他们说他们已经开始往庞托克的方向过来了。
什么?!这一回,亚登脸上的诧异可是毫不遮掩的,这样的亚登看起来有点稚气。
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我们正担心部落里的族人呢!亚登还说要回去找他们末法脸上却是毫不保留的欢喜。
不等亚登提出要求,宫肆随即就把疤长老的来信交给他了,那是一卷非常细的纸卷,一看就是用信鸟传递的信,等等
信鸟?
亚登往宫肆肩膀上一看,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比其他信鸟胖两圈的黑信鸟幸运。
跟着宫肆之后,这个小家伙有了充足的食物供应,又彻底安了心,长得就特别快,一开始只是长个子,由于不会飞,大腿肌肉变得特别发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个子太大飞起来很累的缘故,还是平时跑习惯了的缘故,总之,亚登就没见这只信鸟飞过。
那天收到安全局局长的电话后,我就把情况写成信了,然后让幸运传了出去。一开始其实本来属意伊丽莎白的无论是伊丽莎白还是幸运,它们俩都有疤长老(信鸟)的联络方式,可是伊丽莎白试着呼叫之后,并没有得到对方的信鸟任何回应,反倒是溪流让幸运试了试,只见幸运学着伊丽莎白的样子用一种频率叫了几声,然后就开始侧着耳朵听,如此三次之后,就在宫肆觉得大概没戏的时候,幸运忽然拍着翅膀嘎嘎叫了。
这是代表接通的鸣叫声!伊丽莎白没有呼叫成功的信鸟,被幸运呼叫成功了!
然后我就把信绑在了幸运腿上,让它带出去了,我那个时候没多想,就是想应该通知疤长老一声,抱歉,没和你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幸运到底能不能成功,毕竟这次的距离太远了宫肆对亚登说着。
急切地将手中的信卷打开,亚登一边听着宫肆的话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薄薄的信上:确实是疤长老的笔迹没错!疤长老说谢谢宫肆通知他这个消息,经过反复思考,他决定不去黑土大陆深处,而是打算带着大家来庞托克!
长老的信与其说是信,不如更像一首艰涩的诗歌,翻译成白话文的话,长老的信的意思大概就是:
大灾难要降临了,灾难面前,人人都没有拒绝它的权力,就像黑土大陆和外面的九洲一样,平时和平的时候,可以各自独立,然而真正的灾难降临的那一天,黑土大陆和其他大洲就是一个整体。在这个时候,我们要和更多的人在一起,没有人可以在没有了其他人、其他生物的世界上独自存活下去,虽然不知道我们能为大家做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我们不会独自躲起来的,河套部落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勇士,不会退缩也不能退缩。
原文很晦涩很难懂,不过宫肆看懂了,亚登也看懂了。
他看懂的甚至比宫肆更多一些。
这段话更多的是给亚登说的。
知道大灾难可能即将降临的情况下,亚登考虑的更多的是自己族人的安全,他想要长老带着族人逃离,可是疤长老却选择了逆行,从来都不打算带着部落出世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的他,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出世。
然而亚登却无比感谢长老此刻做出了这个决定!
正是因为长老决定带着族人出世,他们的部落这才得以避开年即将出世的黑土大陆!
将信纸抓紧在手上,亚登抬起眼睛牢牢盯着宫肆,半晌才说出一声感谢。
没什么,也是长老自己做出的过来这里的决定。宫肆也是松了口气,正是因为这个决定,他们直接省略了一步,不用再派幸运再飞一次劝长老带族人出来了。
我想你可能会需要给族人们安置一下住处?宫肆看向亚登。
乌黑的眼睛看着宫肆,亚登半晌却摇了摇头:不用了,部落里的每个人都很厉害,不需要我也可以将自己安置的很好,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可能能通知到其他人的方法,这是更重要的事
宫肆眼前一亮,立刻急切地问:怎么做?!
微微一笑,亚登看起来有点恢复以往冷静自信的样子了,他先是看了看宫肆,然后视线往旁边一瞥,停在了幸运身上:如果说之前这个建议还不可行的话,有这个小家伙在,我觉得这搞不好真的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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