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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它?”
似玉非玉的材质微暖崔简之掌心,他的眉峰一扬:“长公主在外为质三年,如何能够知道这东西落入了我的手中?”
“莫非,她和梁王早有联系?”
闻语,谢仪只道:“奴婢也只是猜想。”
“毕竟如今的崔家上下,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值得公主图谋,她如此大费周章入驻……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安关联。”
如今的谢仪并不会知道,正是她这份超强直觉让她躲过了一次死劫。
崔简之将书卷接过的刹那,顺带将她藏在袖中的小手一道攥紧在掌心:“谢谨那头,我已经替姑姑将他安顿在了府中马厩。”
“你不用为之担忧,这段时间,竹青会随时躲在暗处,无论你在公主身边遇到了什么,都可以让他保护你。”
“你什么都不用怕。”
“有我在,没人能够委屈姑姑。”
他眸光直直地望进了谢仪心房。
让她的尖锐外壳有了丢盔弃甲的架势。
可最后,她还是努力地沉掠眸光:“公子说笑了,那位可是公主,还是曾为景朝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公主。”
“您仕途正好,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才终于入锦衣卫中,又怎能为奴婢而得罪于她?”
“奴婢想求您做的,是这段时间少回府中,无论发生什么一律视而不见,奴婢会保全自已。”
谢仪早就习惯了万事只靠自身,面对崔简之的执拗,她全盘不接。
这副轻而易举划开他们彼此之间距离的做派,让男人唇角紧抿,神情被凝重所代:“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谢姑姑,你之前不还说要用命答我恩情?”
“你的命是要为我留着的。”
崔简之字字句句砸在谢仪心口,她还是竭力逃避着:“奴婢明白,一定不让公子做了亏本生意。”
“公子,请回吧。”
当天夜里,崔家门前沸沸扬扬。
就算心里再看不上景婧娴,崔夫人表面功夫也不敢有一丝懈怠,深夜里还拉着哈欠连天的崔妗在门口等着。
“姑姑,这婧娴长公主抽了什么疯?为何非要往我崔家钻?”
崔妗等累了也不见鸾驾,语气中难免带了丝抱怨,她一步不差地跟在谢仪身后。
话语未落。
等来得不是谢仪回应,而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好有趣的小姑娘。”
“本宫当年为景朝和亲,受天下万民供奉乃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就是想着遂你家谢姑姑心愿,带着男宠在你家小住一段时日,你竟然生出这么多的意见?”
“莫非你崔家自认不是景朝百姓,不用供奉本宫?”
慵懒疯癫的腔调,一顶大帽子直直地就往崔妗头上扣下。
崔夫人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小女年幼,童言无忌之语万望公主不要怪罪,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教训她这张不知所谓地嘴!”
鸾驾之上,千媚百态的女人顺着谢钧的手搭才莲步轻抬。
谢仪抬眼去觑时,发现她整个人都好似没有骨头般的倚靠在男人的怀中,一颦一笑中都有娇媚作态:“罚她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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