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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吗?
皇帝哥哥待我极好,一茬一茬的赏赐送入我的长乐宫,我每每都会挑些不花哨的,当作香火钱捐给寺里,就当是给祁修祈福。
但他每次来我这里哄我入睡时,后半夜都会悄悄溜走,他有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最近也听说了南国质子的消息,他们一行人路上遭遇了劫匪,死的死,伤的伤,质子回到南国时已经奄奄一息。
我心神不宁,却也无可奈何。
往后数日,我日日抄写佛经,赠予寺庙住持,求他一卦。
住持只给我四个字:「事在人为」。
我了然,一颗心安放。
日子又开始惬意悠闲起来,我早上去给姑母请安,陪她用膳;下午去御花园散散步;晚上等皇帝哥哥来哄我睡觉。
日复一日,枯燥简单。
这天皇帝哥哥没有来,提前让身边的太监传了信给我,让我自己吃晚膳。
宫里冷冷清清,我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粥。
也就是这天晚上,我在我的梳妆盒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还有那条帕子。
「城北客栈,再续前缘。」
我心中冷意乍起。
是祁修的字。
可我不傻,我已入宫,就不会感情用事,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皇帝的女人夜会敌国质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
而且这虽是祁修的字,但却定不是祁修写的,显然有人设局蒙我。
祁修这人就一个大老粗,俗不可耐,他从来不会说再续前缘,他只会说「老子想见你,速来一见」。
皇帝哥哥一天不在,就有人想害我。
这事不能憋着,得闹一闹才能洗脱嫌疑。
当晚我就带着字条去找了皇帝哥哥哭诉,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了他的衣襟上。
刚洗漱完梳妆盒里就多了个字条,这说明后宫里定有歹人作祟。
皇帝哥哥衣襟略有些松散,书桌上的纸张书本向边缘铺开,墨香中弥漫着些脂粉味。
书房里,看来有一只小老鼠呢。
我眼睛里逼出好些眼泪,软弱无骨地靠在皇帝怀里,斜侧着瞅着他,手里捏着帕子。
明面上梨花带雨,暗里悄悄丢下一个我耳上的翡翠耳环。
果不其然,当我再度折返时,掉落在地的耳环消失不见。
皇帝将我的耳环藏起来了。
他心虚,以为那只小老鼠不慎掉落了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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