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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寒深说话从来都需要猜,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这一次,他这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怒火,比第一次还要直白,像把他的心给剖出来,清晰的看见上面的纹路。
让人心颤。
王婶很快给我打电话来,问我在哪,她下来接我。
我告诉了她地址,便直愣愣的站着,等着她来。
而在王婶来之前,急诊室的医生出来。
我心里的恐惧不安稍稍缓解,立刻走过去,腿却一软,差点摔倒。
还好医生扶住我,他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头,抓着他的手臂问,“唐琦呢?他现在怎么样?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把我扶着站稳,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等他醒后还要再观察下。”
我点头,稍稍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
医生见我脸色不好,问道,“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说着,他看向我衣服上的血。
我说不是,是唐琦的血。
医生点头,说不舒服就尽早看医生,不要拖着。
我点头,医生很快离开。
他刚走,王婶就来了,而我正准备进去看唐琦。
“宁小姐,你身上怎么有血?你怎么了!”王婶眼睛厉害,一走过来就看见我身上的血,脸色大变。
她嗓门很大,走廊都是来往的病人,护士,以及家属,听见她的声音都朝我看过来。
每次王婶在身边,我只要有一点事,哪怕是点小事在她看来都像绝症一样,我忍不住无奈。
“不是,是我朋友身上的血。”避免她不等我说就去叫医生,我赶紧解释。
王婶愣了,“你朋友的血?真的?”
她有些不相信,不敢碰我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检查起来。
我拉住她的手,说:“我朋友就在里面,刚包扎好,我带你去看。”
这样她就放心了。
病房里还带着血腥味,我和王婶进去,唐琦依旧在昏迷,他脸色很白,头上缠了一圈的纱布,我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他睡的很不好,或许是心里有事,也或许是疼,眉头紧皱着,看的人心疼。
王婶说:“宁小姐,这就是你的朋友?他好像伤的很严重。”
哪里是好像,就是严重,和我的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嗯’了声说:“王婶,他现在没人照顾,我需要打电话等照顾他的人来,我们晚点上去。”
蔺寒深发火了,很大的火,但这样的时候他不会来,毕竟本身就有火,没必要还去找火源烧的更大。
所以,我刚刚的恐惧害怕一点点消下去。
我想,等蔺寒深的气稍微消一些了,晚点我给他打电话过去解释。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只是我单纯乐观的想法。
王婶点头,看着受伤的唐琦说:“晚一点也没事,孰轻孰重我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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