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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这傻子,真一动不动跪在这,平白让人欺负了去,这么单纯,怎么在深宅大院活下去?
楚言攸思虑良久,听到身边克制的咳嗽声,这才回过神来,“我带你回去,你院子里有地熏,能治你的病。”
“就这样走了,苏大人不会放过我的。”嘴上这样说,苏璟却没松开自己的手,始终抓着楚言攸的袖角,生怕回来的鬼怪又消失不见。
楚言攸拍拍他的手让他安心,“不会,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
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她不会袖手旁观。
苏璟听了,随即绽开清浅的笑来。
那个老东西帮了个大忙呢。
……
书房中袭来一股墨香,闻味道是上好的徽墨,精致的银盘里燃着银丝炭,将屋内烘得暖和,苏云信额上留下几滴汗,便脱了外衫,随后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身穿锦袍的苏策站在书桌前,恭敬地研墨,待苏云信写完张大纸,方开口问道:“父亲为何要带苏璟去冬狩?”
苏云信抬起头来,脸上出现几分不喜,但想到面前是他最为器重的长子,还是回了他的话,“他还有用,至于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苏云信乃是燕楚正二品吏部尚书,为人廉洁奉公,不徇私情,在民间名声极好,是个人人称赞的清官,在朝中多数官员眼中,他油盐不进,至始至终保持着中立。
皇帝器重他,官员拉拢他,百姓爱戴他,这个人简直挑不出半点错。
苏策研墨的动作慢了,“父亲,我不想为难你,但如今朝局动荡,那些皇子明里暗里争夺皇位,我们苏家也该表态了。”
“大胆!”苏云信放下笔,嗓音带着几分斥责,“隔墙有耳,这话要是让有心之人听见,我们苏家必将陷入绝境。”
“我并非想忤逆父亲,我只是想知道,让父亲带苏璟去冬狩的人是谁?”苏策说道。
寒风拍打着禁闭的窗,书房中的火盘有些不管用了,父子两人僵持着,谁也没吭声。
许久,苏云信叹了口气,说道:“你有野心是好事,可你要记住自己是苏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苏策作揖行礼,“儿子谨记在心,所以父亲,到底是谁?”
“是靖王。”苏云信放轻声音回道。
“靖王?”苏策诧异不已,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靖王慕晏是先帝七子,如今燕楚皇帝的皇弟,虽非一母所出,但兄弟二人自小关系亲厚,燕楚皇帝多疑,却从不对靖王设防。
“具体缘由你无需知晓,靖王要做什么,我暂且不知道,总之苏璟不能动。”苏云信加重语气说道。
“父亲,我知道了。”苏策回道。
又是一阵寒风扑来,苏云信走至门口,扬声问外头的下人,“苏璟还跪在外面?”
立马有下人来回话,“老爷,狗……不是,苏,苏璟少爷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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