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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探早有禀报,裴隽身边有个护卫,擅使金刚虎爪,所以肖放他们追踪到的人,应是那护卫。
捉到护卫,便离正主不远了,他决定请大理寺的人来一趟,刑讯逼供他们是好手,务必要让那护卫尽快开口。
正思忖着,长生过来道:“将军,陈妈妈来了。”
陈妈妈过来,一般就是为金福院的事,骆晋云有些意外,因为薛宜宁刚刚还来过和正堂。
他进了屋内,让陈妈妈进屋来禀报。
陈妈妈进了屋,倒比以前都表现得犹豫和谨慎,看着堂下的他,欲言又止,最后又小声道:“将军,这事隐秘,要不要关门?”
骆晋云轻笑,“关门倒不必了,你说吧。”
后院的事,能有多大,总不至于那薛氏还与人有染,给他戴了绿帽。
他虽防着她阳奉阴违害人,但在这种事上还是相信她的。
陈妈妈便上前两步,又犹豫一番,才开口道:“上次,奴婢和将军说过夫人在喝药。”
骆晋云“嗯”了一声。
陈妈妈继续道:“其实奴婢的舅父是镇上的大夫,奴婢也懂一些医理,奴婢在金福院,见夫人时而喝药,时而不喝,便觉得奇怪。而且一喝又只早上喝一碗,但大部分的药,都需长期服用,早晚一服,不能间断。”
骆晋云并不知道薛宜宁时而喝时而不喝,也不知道她只早上喝,听见这话,静静看向陈妈妈。
陈妈妈说道:“奴婢觉得怪异,就仔细看了几天,然后找机会弄到了些药渣,仔细看了看,那些药并不像是平常妇人调理身体的药,奴婢便留了心,把药渣拿去外面药铺看,那些药铺却都看不出什么来。
“直到上次奴婢那个承了父来在行医的外甥来看奴婢,奴婢便让他看药渣,他说回去翻翻医书,结果没几天,他来告诉我,那药不是调理的药,是一味让妇人怀不了孕的虎狼之药!”
骆晋云目光沉静,只听陈妈妈继续道:“他说这药行房之后服用,不行房则不用,俗称避子汤,因服这药的人极少,所以懂这药方的人也少。奴婢知道这事后,特地观察了两日,发现……”
见骆晋云神色越来越冷厉,陈妈妈说话的语气也虚了下来,最后小声道:“发现夫人确实是在……与将军行房之后服用,若前一晚将军去夫人房中了,夫人第二日一早便会服药,若没有,便不会。”
很久之后,骆晋云才问:“你确定,药渣没弄错,你那外甥说的没错?”
陈妈妈立刻道:“绝对没错,奴婢是确认好了才来找将军的。”
骆晋云看着她,无法相信。
他知道陈妈妈一定是确认无误才会向他禀报,可他想不出薛宜宁避子的理由。
为什么?
难道她不是着急要孩子么?
柳儿将要进门,她一直没动静,她明明因此去求仙姑,因此而心神不宁,谁都看得出她最近心绪不佳,怎么会喝这样的药?
没有理由,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来。
为免弄错,他还是问:“药渣还有么?”
“有。”陈妈妈做事小心稳妥,立刻就拿出一只油纸包来,将油纸包打开,里面便是药渣。
“行了,你先下去。”骆晋云让陈妈妈退下,思忖片刻,便拿了药渣出门去。
太医局冯院□□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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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同一条街道,今日也是沐休在家,他毫不迟疑,决定去走一趟。
普通大夫也许会看走眼,但太医局的人一定不会。
宫中亦常有各种助孕或避孕的药,冯院正对此定是了若指掌。
他亲自到冯府,求见冯院正,冯院正见是他来,丝毫未耽搁,立刻帮他看药渣,果然只一眼,便说道:“是避子方,房事后数个时辰内服用,可避孕。但此药性烈,服时间长了,便会伤身,致终身不孕也是有的。”
冯院正只说了药效,并没多问,骆晋云道谢之后从冯府离开,心中疑窦丛生,完全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直到走到半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兴许她以为这是调理之药,却不知怎么,误服了这避子的药。
不错,这是最合适的理由,但具体是怎样,还要亲自问过她才知晓。
骆晋云往金福院而去,才到院外,就见前方玉溪带着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往里面走,那丫鬟他瞥了一眼,不像是骆家里的,却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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