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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房间内没有人来过吗?”
仆人说:“除了我来过外,没有别人。”
我想了想问:“对了,我昨天听人说沈柏腾回来了,沈伯伯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仆人奇怪的说:“没有啊,沈先生并没有回来过啊,也没有人说他要回来啊,老爷今天下午到家。”
我说:“真没有回来?”
仆人说:“没有啊。”
为了怕仆人起疑,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坐在那儿发着呆,不断回想着昨天夜晚的场景。
难道真是一场梦?
忽然意识过来也许真是一场梦,我在心里冷冷笑着想,梁笙,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都能够做这样的梦,也真是够恶心的。
因为昨天夜晚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今天精神终于好了点,虽然同样没有什么力气,我起床第一件事情,便个小岚一个电话,询问她徐姐是否回来了。
小岚听到我声音时,竟然第一反应便是大哭,她哭得抽抽搭搭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她说:“徐姐的手指没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再次听到小岚说一次,这又是另一种心境,我久久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听着小岚在电话内哭。
隔了好久,我声音沙哑问:“徐姐在哪里。”
小岚说:“在医院里。”
我说:“我现在过去。”
我和小岚挂断电话后,便不顾这里的仆人阻扰,坚决出了门,坐车到达医院后,我并没有立即上去,而是在楼下转了一圈,买了几个果篮,和打包了一份徐姐最爱吃的粥才去医院找她。
到达她病房时,她正躺在病床上输液,脸色惨白的靠在那里。
小岚坐在那里不断摸着眼泪,房间内的安静将小岚的哭声衬托得无比冷清,徐姐目光直视无神的盯着黑屏的电视。
哭了好一会儿小岚,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她立马止住了哭声,对门口的我说:“梁笙姐,你来了啊。”
我才回过神来,提着手中的东西进去后,看了一眼徐姐,又看了一眼小岚问:“医生怎么说?”
小岚说:“还能够怎么样,徐姐永远的缺了一根手指,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如果伤到筋骨,徐姐这只手就废了。”
我听了,没说话,而是望着床头柜上鲜艳的花朵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小岚说:“你先出去,我和徐姐说几句话。”
小岚看了我一眼,便只能点点头,提起床头柜上的热水壶离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徐姐两个人时,我坐在她床边说了一句:“对不起。”
徐姐听到我声音,才终于转动脑袋来看我,她脸上虽然毫无血色,可精神还算可以,她勉强笑着说:“你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我低垂着脸,看到她正在输液的手缺了一根指头,放在双腿间的拳头紧紧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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