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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离开太远,是再一低头又能碰到的距离。
祁野粗粝地指腹蹭了下她唇角,“可你那天晚上,不是说想要。”
阮倾雪只觉得唇角和脑袋都发麻,连思绪都跟着钝了不少。
在她面前矜贵温沉的九叔撕破儒雅伪装面具说这种话,是成倍的心理刺激。
那天晚上……
阮倾雪不敢深思祁野话中含义,只当他是喝醉了。
她越过这个话题,“是安东叔在外面。”
门板再次传来敲门声,声音比刚才更大了点。
但祁野根本没理会。
他思绪幽沉,他现在算是明白,阮倾雪说话,不要听她说了什么。
要听她藏了什么。
比如这句。
是因为安东在外面,不是因为不喜欢。
阮倾雪在他思索的空隙,听到安东说来送醒酒汤,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及时制止这件事情发展下去。
可她浑身发软动不了,也张不开嘴回应安东。
所以她在一片糜乱之中,望着祁野,祈求他可以在外人的提醒中,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而及时止损,回归正轨。
可正轨是克制、是压抑。
是被迫看着她周旋于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还要祝福称赞,告诉自己不在乎。
可他在乎到发疯。
祁野此刻没有这个良知。
以后也不打算有。
凭什么,所有人都有资格,只有他没有。
凭什么引她考虑自己,她却说那叫犯错。
在安东第三次敲门的时候,祁野再一次低头,任由敲门震动轻撞着他们。
阮倾雪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混乱之中偏头错开。
却被径直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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