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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没搞错?谁家药堂取‘杂遝’二字!莫非堂主名字叫‘褴褛’?”
“本名晏安,还有,”堂主嘴角一抽,“我听得见……”
此话一出,那头魏判官立马掐断了联系,独留谢临风对着烂摊子汗颜:“是是是,忘了这茬了。”谢临风恭敬行了一礼,大言不惭道,“晏兄不如也相忘一回,别被糟蹋了心情,眼下正事要紧。”
晏安正拨弄秤盘中的蕊丝,不理他花言巧语:“还是个自来熟,我不记得和你交道过,难道是被我治死的,找我寻仇来了?”
“明明瞧着你更仇我。”谢临风斜靠着柜台,“晏兄,你悬壶救世,从疫鬼嘴里拉了千万条人命,想必深知这位手下败将的弱处,我附通灵镜一面,换你些消息。”
“求人要有诚意,你却失信有二。”晏安放下秤盘,隔着面具端详他,“其一,你明知我通阴阳之术,这宝镜于我无用,不如换个让我动心的筹码。”
谢临风一时间竟没听懂:“我哪还有……”
话未说完,谢临风只觉肩头两沉,随即听到一声哨音,两团黑影猝然自双肩合并,二人面门皆扑来一阵风,那黑猴昂首驾驭鹰鸱,威风落到台面上。
黑猴说:“吁!”
鹰鸱就滚一圈,将黑猴倒下来。
鹰鸱笨拙学舌:“嘘!”
二人:“……”
“……你俩挂我腰带上来的?”谢临风面露僵色,俯身道,“你好威风,才破胎几个时辰,竟还使唤起你兄弟了!”
他正低眉细瞧着,眼前忽然伸出根秀气手指。谢临风鬼体现身,抬手拨开,将两小只拎回荷包:“骨肉至亲啊晏兄,非卖品。”
两小只听到“至亲”,喜得探头乱蹬,又听谢临风说:“其一不成,不如探讨下其二如何?”
晏安道:“其二你盯我许久,怀疑至深。”
“正是!”
音落,黑鞭离身!谢临风挥臂而下,鞭音响亮,遽然抽打在晏安脚下,人未打中却波及其他,药罐“哗啦”爆了满堂。
一鞭挥空,谢临风再抬眼,晏安已轻身跃出堂门,足尖轻点,沿阶飞身而下。
“抱歉晏兄,你这药罐子我来赔。”谢临风同样瞬移至阶下,攥鞭凶狠,笑意带凉,“在这之前,让我先探探你的煞气!”
黑鞭如猛蟒破风而来,直往对方脖颈上缠!晏安仰腰避过,拍地而起,踩上悬至半空的鞭身,身稳如松,沿鞭逼近,疾如闪电!
谢临风讶然一瞬,就近挥鞭,抽打身前,晏安见此,只好临时收手,旋身后翻。
二人险险拉开距离,谢临风却仍被对方抓破了脸,他最宝贝这张脸,难以接受:“你是属猫的,得了疯病!比试而已,你竟然真挠我!”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暗自惊叹对方实力不菲。
晏安一挥白袖,凉凉道:“怎不说是煞气挠你?”
谢临风被他一噎,正要耍赖,腰间缝魂袋倏忽剧烈攒动,里边似乎也打起来了!谢临风二话不说就是一拍打,可谁曾想非但没让它俩安分下来,还拍飞一个!
只见一团模糊黑球从荷包里弹射而出,飞至半空却融于夜色,不见踪影,然而下一瞬就听见一声闷哼。
晏安陡然捂额踉跄:“卑鄙!”
原来那只黑猴居然化成一团河豚球,从天而降,砸上晏安脑袋。谢临风哈哈笑出声,说:“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黑球在地上弹了两下,猝然长出四肢。黑猴跳起来,高兴道:“棒!”
谢临风却说:“小心!”
黑猴求夸不成,反被一团黑影盖住。它扭过脑袋,就见鞋底遮天!谢临风甩鞭裹住那只脚踝,奋力一拉:“晏兄!大人之事,勿要殃及幼儿!”
晏安不防被勾倒在地,抬腿屈膝,用膝窝反勾住鞭子:“你教子无方!”
对面劲儿太巧,谢临风鞭子险些脱手。他立马收鞭,说:“是是是,我的错。”
晏安起身,说:“休要哄我!”
谢临风纳闷:“怎么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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