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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兔兔,太阳晒屁股了——”
下一刻,玉兔倏然睁眼。
阳光下,他的眸泛着淡淡赤色,晶莹而无辜。
但嗓门非常嘹亮,他大喊着:“哪个不长眼的吵小爷睡觉!”
时青寻:……
“青寻?”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偏偏叫的这么凶残,玉兔总算清醒过来,发现是她,“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还要长多久的草。”说着,时青寻顺手给他把头顶的野草摘了。
兔子少年从石头蹦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积雪。
但他毛手毛脚地,身前拍了,身后的没着落,肩上还有一大坨都快结成冰了,半天也掉不下来。
时青寻看不下去了,按住他肩头叫他不许动,替他将身上的雪都掸了。
“你怎么来了?”
玉兔似乎没被人这么照顾过,当真乖乖站住,仿佛对她这样做很感兴趣。
他又问了一遍。
“来看你啊。”这下时青寻是好好回答了。
怎知玉兔的嘴能挂油壶,一撇嘴,“嘁”了一声,“小爷才不要你来看——哇啊!”
雪没掸完,时青寻正俯下身,听闻他的傲娇发言,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时青寻,你、你!”玉兔顿时憋红了脸。
“你什么?”
“你!你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
时青寻一顿,也有些惊了,连忙收手:“不好意思。”
“你碰我!”
“我只是帮你掸雪。”
主要是兔子总是蹦蹦跳跳的,好像小学鸡,她现在已经不把他当男的看了,男高奶狗形象也早随风消散了。
感觉更像……妹妹。
而且玉兔真的很喜欢毛绒绒的裘袍子,绒绒的,很厚实,她拍他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在拍一块棉布,丝毫没感觉拳拳到肉。
“你打我!”
“……真的对不起,不碰你了。”
时青寻将手背在背后,还往后退了两步。
玉兔看了她好一会儿,以一种惊疑不定的眼神,将她从头扫视到脚,自己也往后跳了两步。
“时青寻啊。”他喊了她一声。
时青寻不明所以,现在他们之间隔开了四步,还是四大步的那种,“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心跳得很快?”玉兔问。
她怎么知道?时青寻猜测着,“蹦太快了?别老是一蹦一跳了。”
“小爷是兔子,兔子蹦怎么了!”玉兔又开始气鼓鼓了。
时青寻感觉脑瓜子快炸了,他一开口说话,她脑子里就会被感叹号充斥,连忙尔康手打住,“得得得,你蹦,你爱怎么蹦怎么蹦。”
“……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都说了是来看你啊。”不多扯皮,时青寻环顾四周,干脆直入主题,“最近都在这里种地?要不要随我去见八戒?”
深冬,大雪一场接着一场,霜雪将森林覆盖,有些常绿的树枝桠也被雪压弯。
唯有草药圃里,干净得好像雪没下过一样。
是兔兔一遍遍清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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