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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元安王怎么了?你和他有仇?”邓钰宸糊涂他的态度,执着于输出自己的观点,“我瞧着他挺好的啊,你怎么对人抱很大成见的样子?”
“他好?”谢承阑哼出声,“除了皮囊我倒是看不出那里好,明明就一副蔫坏样,尤其小气,睚眦必报。”
“他是怎么惹到你了?”邓钰宸瞪眼张嘴,一脸不可思议,他还没见过谢承阑说过谁的坏话。
“没怎么,不喜欢病秧子,不合眼缘罢了。”
“那你干嘛说人家小气?而且,你以为人家想病的?”邓钰宸叹息道,“我瞧着,分明是个可怜人。”
谢承阑原是不想追问的,但回想起燕衡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奇,道:“怎么说?”
邓钰宸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当年先皇和淳德皇后和不是诞有一子名‘行’?原是东宫之主来着,谁知及冠不久便病故,淳德皇后也因此抑郁成疾,没多久人也没了。”
这些事谢承阑是知道的。
淳德去世后,先皇也一直未立后。不仅六宫没个打理的人,连东宫位置也空了许久。
除开病故的燕行,当时先皇燕吾膝下有四子一女,年岁最大的就是燕衢。
东宫位毋庸置疑该是他的,但崔家势力大,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所以,哪怕当时的崔婧无意和燕衢之母争夺后位,但高家还是想将其打压一番,反正两方势力就这样斗起来了。
当时的燕衢早已成熟自有手段,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和盘算。只是那时的燕衡,还不足七岁,就那样成了他们争权夺势的工具。
谢承阑不知道的是邓钰宸后面说的那些。
“当时皇上好像才入主东宫不久,崔太妃就带着元安王回江淮探亲来着。”邓钰宸努力回想,“谁知道回来路上遇上刺客,崔太妃和元安王逃散了,崔太妃借助崔家势力才得以脱险。”
“元安王呢?”谢承阑不自觉接话。
“元安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据说是从吉州的运天河里捞起来的。本来以为都死得透顶了,可能命不该绝,应该没下水多久,最后奇迹般救活了。在吉州养了三年多才回的王都。”邓钰宸絮絮叨叨地说着,有些记忆模糊了,“那年我父亲刚进左羽林卫吧?负责护送崔太妃的就是他们左羽林卫里的一支队伍,反正最后没一个活口,全死了。”
谢承阑奇道:“这么大的事儿,先皇就没追查?”
毕竟是个皇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果不其然,邓钰宸一拍手,道:“查啊!不仅牵连了不少人,先皇还为此大查严罚了左羽林卫。我父亲一上任就碰上这么个大事儿,大气儿不敢出,要不是仗着邓家祖荫……”他一撇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来听父亲说,好像是高家人干的,但是都按着没说。”
毕竟命只有一条,人也都还在,你知我知就够了。
邓钰宸叹道:“反正元安王捡回一条命后就落了病根,抱着药罐子长到这个年岁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明天可活。”
谢承阑听了这些没什么情绪起伏,呆愣着什么都没说,只觉得这王都更让人生厌了。他心想,这一辈子都别和皇家扯上关系才好。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姐姐以后会不会也要经历这些?越想越可怕,谢承阑心里捏了把汗,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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