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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正事,韩平安把马缰交给留守的一个突厥骑士,从苏达素石手中接过水囊,一起来到篝火边。
火堆上正烤着一只羊,油滴在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诱人的肉香随之弥漫。
苏达素石递上一把割肉的小刀,好奇地问:“疯子,那四个刺客想杀你们,结果被你们给反杀了?”
“几个小瘪三而已,顺手把他们解决了。”
死了两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忠仆,韩平安实在没心情吃烧烤,放下小刀,举起水囊又喝了一口,习惯性地评点起来:“这葡萄酿跟谁买的,闻起来挺好闻,但喝起来不太能喝,有股猫尿味儿。”
苏达素石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知道他不是个疯子,而是个如假包换的吃货。转身捧来一个酒坛,轻轻放到他面前:“尝尝这个,看看这个怎么样。”
韩平安拍掉封口的泥,撕掉坛口的油纸,抱着坛子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说:“这个还行,有点颗粒感,涩度也适中,只是太甜。”
“这都是从我父汗王帐里偷出来的,都是好酒!”
“啥子父汗,你又不是没去过长安,你父汗的吃穿用度在我们大唐,恐怕连一个县令都不如,他能有啥好酒。”
苏达素石无言以对,嘟囔道:“什么臭毛病,真难伺候,下次芭比扣,你自个儿带酒!”
韩平安人如其名,平平安安、舒舒服服过了十几年,本以为这滋润的小日子能继续过下去,没想到今天竟发生这么多事。
他既担心叶勒城里的老爹,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真需要借酒消愁,捧着坛子灌了一大口,擦着嘴巴说:“没问题,前提是能过这一关,能有下次。”
“不就是遇到几个刺客么,多大点事。”
苏达素石捧起韩平安嫌弃的那袋葡萄酿,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又好奇地问:“疯子,那四个刺客究竟是谁干掉的?”
隐娘是底牌,是杀手锏。
韩平安不想随便亮出来,最好的朋友也不行,放下酒坛,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是我啊。”
“你敢杀人!”
“我是不敢杀人,而且讨厌打打杀杀。可要是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韩疯子会吃会玩会骗人,唯独不会打架。用韩疯子自个儿的话说,这不科学。
苏达素石打心眼里不信韩平安能杀四个刺客,可韩平安说得有鼻子有眼又由不得他不信,忍不住爬起身:“疯子,来,我们比试下,我倒要看看你现在究竟有多能打。”
“坐下,喝酒!”
韩平安把他拉坐下来,看着烤的焦黄的羊说:“比啥子比,我是来找你芭比扣的,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苏达素石不爽地说:“小时候又不是没打过。”
“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长大了,该想想怎么做点大事。”
“什么大事?”
“比如干掉你父汗和你那几个哥哥,你来做大汗,到时候你就可以睡你那些后妈和嫂子,你说爽不爽,好不好玩。”
苏达素石下意识抬头看看四周,确认部下都在远处戒备,这才松下口气,指着韩平安这个损友咬牙切齿:“你想害死我,这话要是传到我父汗耳里,他一定会砍我的脑袋。”
韩平安哈哈笑道:“他自个儿就是这么上位的,为何到你这儿就不行。”
“就因为他是这么做上大汗的,所以格外提防我那几个哥哥。”
“这么说你小子也动过这心思。”
这个话题太危险,再聊下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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