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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真的私奔了?大婚当日,准姐夫和小姨子跑了?!”
聚在厅堂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王侯之家的婚姻大事,竟然会荒唐至此?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秦琅面上不见半点怒色,正故作苦恼地问慕高远,“我的花轿既已上门,就没有空着回去的道理。这可如何是好呢,临阳侯?”
“这……”
慕高远彻底被问住了,一时间汗如雨下,四周的议论声嘲讽得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时也万分担心这位小王爷做事做绝,完全不给人留后路,一点脸面不留,这可怎么办才好?
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临阳侯府处境最窘迫之际。
身着嫁衣的沈若锦从厅堂里缓步走出,“秦琅,你的新娘跟我的新郎跑了,要么咱俩凑合凑合?”
秦琅转身看去,一见来人,指尖飞转的八宝琉璃绣球就停了下来,红流苏拂过白皙如玉的手背,连手都是骨节分明,好看得不像话。
沈若锦抬眸打量着他,穿着繁复喜服都遮不住的宽肩蜂腰,锦绣身、风流貌。一双天生的多情眼,看狗都深情。
盛京第一美,果真名不虚传。
两人四目相对,风在这一瞬间都停了下来。
一个站在门边,一边站在门外。
秦琅桃花眼里笑意流转,薄唇轻勾道:“好啊。”
话声未落,秦小王爷就把手上的八宝琉璃绣球抛给了新娘子。
在场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绣球上镶了上百颗宝石,璀璨夺目,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也就秦小王爷豪横,随手抛着玩,这要是侯府二小姐接不住,当场砸个稀巴烂,那得可惜死。
但众人担心的意外根本没发生。
沈若锦随手接住了,“给我的?”
秦琅笑道:“嗯,给我的新娘子。”
这、这就成了?边上看热闹的宾客们都傻眼了。
秦小王爷,你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啊,刚才还一副还要拆了侯府的样子呢!
“小王爷,这——”
慕高远也没想到峰回路转来得这么快,虽然沈若锦没按照他原本的意思假装成慕云薇上花轿,但是现在是这场面,能安抚住秦小王爷就谢天谢地了。
秦琅拱手,作翩翩有礼状,“我第一次成亲,没什么经验,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岳父大人见谅。”
众近卫跟着小王爷抱拳行礼,异口同声道:“侯爷见谅!”
“见谅、见谅……”
慕高远被近卫们哄得耳朵生疼,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话先接上了。
所有人的目光在沈若锦和秦琅之间打量着,有人低声说:“不是说这二小姐在边关长大,成天舞刀弄枪、大字也不识几个,行事粗鄙、相貌丑陋吗?说她丑的是人是瞎了吗?!”
这些流言在京城盛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侯府庶女美若天仙,嫡女却是个行事粗鄙的丑女,福星和灾星之论,甚至直接用美丑来区别。
哪曾想沈若锦长得非但一点都不丑,还貌若天仙。
如此姝色,难怪刚才还一口一个“临阳侯”的秦小王爷,这就改口叫“岳父大人”了。
沈若锦此刻被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也不甚在意,把玩着绣球,默数上面到底有多少颗红宝石,估摸着这玩意值多少银子。
喜娘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今儿怎么都得成一对,高声喊道:“吉时已到,新娘上轿!”
“新娘子,该上花轿了。”秦琅的目光落在沈若锦身上,迎着微风上前把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沈若锦长到这么大,没被人这么抱过,心跳都停顿了一瞬,手里的琉球绣球都差点没拿稳,抬手勾住了秦琅的脖颈才把值钱的宝贝抱稳。
周遭宾客发出阵阵惊呼,有性子豪爽的出声调侃,“哪有人直接把新娘子抱走的,你这是接亲还是抢亲啊?小王爷,你这也太着急了!”
秦琅抱着沈若锦穿廊而过,笑意飞扬道:“人,我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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