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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就不一样了。
明明功利心极重,做什么都有其目的,偏偏要做出一副“我是不得已”、“我也是为了你好”的做派。
既要又要,都要。
这样做人,未免太过贪心。
“你说我以己度人?”
裴璟还想再争辩些什么。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咳。
裴璟回头看去,只见秦琅右手轻拢成拳,放至唇边,那声咳显然是他刚刚发出的。
“三妹夫。”秦琅十分自然地称呼裴璟为妹夫,一边大步上前,一边问:“士兵们都等着你帮写家书,你怎么到这来了?”
秦小王爷这声妹夫喊得随意。
裴璟却怎么开不了口喊姐夫,同沈若锦也无甚可说的了,他应了声“我这就去”。
就转身往伤兵营那边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裴璟又回头朝沈若锦说:“你对我有怨,我不怪你。但二皇子所谋之事,对你对沈老将军乃至整个沈家军都如同头悬利剑,你需慎重对待,不可因为这事是我提起的就置之不理。我言尽于此,告辞。”
这话说完,裴解元就走了。
秦琅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随口问道:“真走了?”
裴璟面色微僵,快步离去。
秦琅收手回袖,走到自家夫人跟前。
沈若锦尚未察觉到秦小王爷眸色有异,颇有些无语道:“这裴解元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嗯?”秦琅尾音微扬,“谁说不是呢。”
沈若锦这才仔细打量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同裴璟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刚来。”秦琅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你说裴解元听不懂人话这事,我深表赞同。”
新婚第二天,沈若锦到戏楼来找他,裴璟就上演了一场当场拦人。
那时候裴解元就非说沈若锦是为了跟他置气,才临场换亲嫁到了镇北王府。
直到今日,沈若锦不愿意与他多说什么,裴璟仍旧认为沈若锦是恨他怨他,才做此此等行径。
秦小王爷恨不得一掌给他拍清醒。
只是当着夫人的面,不能跟裴璟一般见识。
等此间事了,挑个良辰吉日,他一定要让裴璟好好清醒清醒。
“裴璟这人,不提也罢。”
沈若锦其实不太愿意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她拍了拍手上的干草屑,“你今日不是跟林表哥一起清点城中银库粮仓吗?怎么来这了?”
“我来找你,自然是有正事。”
秦琅说着,瞬间正色起来。
沈若锦极有默契地靠近他,低声道:“你说。”
秦琅俯身,与她耳语,“潜入西昌王庭的探子传来消息,安平公主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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