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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碧波粼粼,明湖湖畔风景极为优美,湖畔另一侧的庄园,映在碧蓝湖水中,亭榭楼宇,便如海市蜃楼一般虚幻华美。
“一,二!”
这一侧的湖畔,却是十几个汉子,光着膀子沿着湖畔气喘吁吁的跑着,一个个累得东倒西歪的,看起来,都恨不得软瘫在地上再不起来。
只不过,陆宁大马金刀的在一旁坐着,旁边一柄寒意森森的陌刀,刀柄插入地中尺许左右,远远看着那森森刀刃,就令人头皮瘆得慌。
国主第下更不是什么讲理的人,若不按他吩咐,足额的完成所谓的“训练”,只怕真会被他一刀砍了脑袋。
共十三个汉子,有陆平、陆霸、陆贵、陆青四恶奴,其余九人,都是佃户中没有妻儿的健硕青年,而且,都已经自愿成为国主的部曲,也就是私奴。
国主第下坐的椅子比寻常胡床椅腿更长,是国主第下自己做的,这段时间,听说国主第下在庄园中,很是做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尤老三一脸谄笑的在陆宁身侧站着。
尤老三这段时间,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原本,帮刘家收一些外围田租,可现在,好像被一脚踢到了一边。
而且,更可怖的是,他曾经吆喝过国主第下,看起来,国主第下对他有了成见,他真怕这位小国主哪天一时兴起,将他剁成肉酱扔东海里喂鱼。
这段时间,一直也没见到妹妹,给她写信也没有回音,尤老三实在忍耐不住,便也颠颠跑来了明湖,却不想,正遇到国主第下在操练部曲。
看着这些被操练的死去活来的奴仆,尤老三就觉得蛋疼,心说换了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停!”陆宁突然喊了一声。
那十三个苦命娃,简直如蒙大赦,立刻一个个的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息。
尤老三在旁苦笑,国主第下的所谓训练项目,他听不太懂,什么训练耐力的负重千丈长跑,什么训练臂力腰腹之力的举重,还有什么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等等,花样许多。
而休息时间,这些汉子便是练习骑乘,听说国主第下买了数十匹好马,建了马场,请了北方的马倌圈养。
江畔这一边,被国主平出一个空旷场地,场地之中,有中间绑着铁棍的成对石锁,有铁器铸造的高高横杆,各种重量不一的石锁铁锁等等,都是国主第下鼓捣出来的所谓“训练器械”。
而且听闻,这只是训练之开始,以后随着这些部曲体质增强,训练强度还要加码。
这是,要练出一个个蛮牛吗?尤老三心里暗暗咋舌。
“一刻钟后,每人再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休息,准备吃午饭!”陆宁指了指身侧沙漏,上面陆宁自己刻的刻度,沙漏一刻钟的时间,按照陆宁估算,大概在五分钟左右。
瘫躺在地的汉子们,心里都是叫苦不迭。
不过,这十三个汉子,都受过国主第下大恩,四个恶奴,本来是要被砍头,已经是死定的人,其余九人,也各有际遇,都因为国主第下,有的才留下了性命,有的家人血冤得洗,或是亲友得救,是以,不管多苦多累,他们都在拼命坚持。
本就该现在在地狱里了,是国主第下救下了他们,现在的地狱式训练,又算得什么?
所以,当陆宁慢条斯理用小锤敲打身旁皮鼓,宣布时间到后。
这十三个苦命娃,便又都勉力起身,摘去腿上绑着的麻布沙袋,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远方湖畔小路,一行黑点慢慢行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却是莺莺燕燕。
是尤五娘领着一队婢女,拎了食盒而来。
少女清香随着轻风飘入这些苦命娃的鼻端,莺莺燕燕的娇俏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死狗一样的家伙们,突然又有了力气,拼命的做着俯卧撑,自己做一个,便吼一声数字,人人都知道,主公眼观六路,谁也偷不得懒,虚报者会被重罚。
“主君,您还是在此用膳吗?”尤五娘来到陆宁身前,娇滴滴的问,她轻轻俯身,红彤彤齐胸襦裙中,那诱人的雪白深深沟壑,就在陆宁眼旁。
陆宁笑笑,说:“照旧吧。”
已经训练了十几天时间,每天陆宁都是和他的“十三太保”一样,在这湖畔进食。
陆宁心情不错,思及老妈虽然还气鼓鼓不愿意见二姐,但明显心内已经软了,假以时日,这心结终究能解开。
尤五娘将手中食盒放在陆宁旁侧矮桌上,取出食盒里面菜肴,却是极为清淡,几道小蔬而已。
陆宁也是没办法,他虽然不看重口舌之欲,但对肉食也不排斥,不过最近每次用了肉食,他都会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要发泄一番,不然就感觉心里堵得慌难受异常。
就好像,被雷劈穿越而来,令他的代谢系统产生了某种异变,有了数倍的放大效果,仅仅一点素食热量就可以满足他现今的生理需求。
旁侧尤老三,对尤五娘使眼色,见妹妹理也不理自己,就好像没看到自己一样,心里只是徒唤奈何。
不过看妹妹,好像混的还不错,既能在国主第下面前说上话,而且好像还是带来的这些婢女的头头,她吩咐下,那些婢女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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