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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洗过碗,做好家务,叶子烧了两大锅的热水,大家都干了一天的活,回来洗干净了上、床才好睡觉,她多烧的热水是给新来的人准备的。蝤鴵裻晓
叶子没有洁癖,她只是有些爱干净,黄秋志和黄秋兰也不知道在茅草屋住了几天,头发要洗,身上的衣服要换,澡也同样是要洗干净的,不然的话,万一惹来跳蚤之类的虫子,跑到被子、衣服里去,到时候处理起来怕会很麻烦。
“二哥,这是你的衣裳,先将就的给小志哥穿,不然他洗澡该没衣裳换了。”叶子从衣柜中拿了田春花不久前给田守土做的衣裳,伸手递过去,“二哥,还有这两条毛巾你也给送去,一条洗脸,一条洗澡,擦头布木钉上有,顺便让他把旧衣裳放大木盆里,等等咱一起洗了去。”
叶子说的毛巾是用细布叠了三层做的,和前世的毛巾有些像,当然吸水性不太好,可比起粗布不知道好了多少。
家里每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洗脸布和洗澡布,也有自己的牙杯和仿照前世的牙刷,擦手的和擦头的大家可以共用,别的还是各自留点*的好。
叶子让田守土在浴室房门后面弄了很多小木钉子,可以用来挂毛巾,用竹子做了简易的架子,可以放洗漱用品,还搭了个架子,用来放干净的衣裳的。
“哎,成。”田守土不太计较这些细节上的事,新衣裳他没穿过,给黄秋志穿他却一点都不心疼,男人在这方面的事情砂锅可能都不太计较吧。
田守土手里拿着东西便走了出去,他见黄秋志拿着装满热水的木桶站在门口不动,直接开口说:“你先用这衣裳换着穿,旧的衣裳还是洗一洗的好。”
见黄秋志没有直接接衣裳,只是低头看着地面,田守土只好开口补充:“这衣裳是新的,咱没穿过,你穿着兴许会大些,但也好过你的这些旧衣裳。”
“嗯。”黄秋志伸手抓过衣裳,小声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不是他难搞,他只是之前家世太好,养成了一些个人习惯,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裳,田守土的话让他纠结的心放了下来。
“这两条毛巾也是给你的,一条用来洗脸,一条用来擦澡,你用完了挂木钉上就成,毛巾上面绣着花样,你照着花样就不会用错。”田守土进了浴室房,“这条是擦手的,这条是擦头的,只有这两条是大家共用的,这个牙杯和牙刷以后就是你用的了,上面都有花样,不会认错的。”
叶子有个习惯,当初做这些毛巾时,让田春花在上面绣上一二三四等的字样,牙刷和牙杯也让田守土刻上了一二三四等的字样,都是一套一套的整。
毛巾没办法用颜色来区分,牙刷和牙杯也一样,不做些记号,不好区别,大家弄乱了不太好。
田守土见黄秋志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生怕他想太多,开口解释着:“咱家这些洗漱用具都是一人一套,没有别的意思。”
“嗯。”黄秋志并不是多心田守土考虑的问题,他只是思考着田家不同常人的做法,黄秋志的家之前很富裕,家教什么管的严,这些小细节又是爹娘从小就教育出来的,他很能理解个人用具的道理。
叶子一家不太农村人的做法,让黄秋志心里有些欣慰,他印象中的农村人,讲究不多,能过得去的都不计较,可正是这种不计较,在大户人家眼里看来是没有规矩的。
“那你先洗,咱先出去了。”田守土走去浴室房,深呼吸一下,相处了多久后,他开始有些变扭了。
人和人的相处就像是刺猬之间的距离,隔得太远,感受不到对方的温暖,隔得太近,身上的刺又容易伤到彼此,要把握这个度比较困难。
“雪花,小兰的衣裳要洗,三姐先拿你的衣裳给她换上,成不?”叶子习惯做啥事都问下当事人,衣裳做给田雪花,那便是田雪花的东西,叶子觉得在小的娃子,都是希望别人能够尊重的。
前世父母做什么事情都不过问自己,让叶子潜意识中的存在感很弱,甚至有些都觉得自己没有存在过,她可不希望前世糟糕的记忆在田雪花等人身上发生。
“好,三姐拿去给小姐姐穿。”田雪花笑了笑说,“三姐,这件衣裳小姐姐穿着好看。”
“雪花不心疼啊。”叶子故意打趣着田雪花,心里却很为田雪花的大公无私感到高兴,小娃子就得从小这么教育,长大了才不会养成贪欲。
“雪花不会。”田雪花摇了摇头,看了看和田守地在练习写字的黄秋兰,脸上挣扎了半天,才拉着叶子悄悄的在她耳边问:“三姐,小姐姐为啥都不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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