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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解决房子问题,就等于把田兴壮的婚事给解决了,想到这,张氏脸上的愁容跟着减弱了不少。嫒詪鲭雠晓
“春花,你在家吗?”张氏见二房的大门没关上,便推了门走进来,她习惯性的叫了声,算是和里头的人打招呼。
“奶,你咋来了。”田春花在屋子里做针线活,叶子的针线活她早就不敢恭维,田守土和田守地等人更加不会捏针线,二房之前买的几匹布,已经从田春花的手里变成了新的衣裳,剩下的一匹布,田春花买了十斤棉花,打算做成厚点的被子。
二房原有的旧被子,还是爹娘还在的时候办制的,早就破的不行,里头的棉花更是蔫的不好使,晚上盖着不保暖,天气渐渐转凉,她可得早些做准备。
“春花,做些啥呢。”张氏面带笑容十分客气的说着话,二房是不是要盖房子的事儿,她得确定了才好和二房的人提借房子的事儿,不然万一秀儿听叉了,合着倒像是她因为田兴壮要娶亲就逼着二房的几个娃交出房子,显得一点儿人情味都没。
“奶,没做啥,你找咱有事?”田春花笑着和张氏说着话,上次张氏要帮她出头的事,让田春花见了张氏也亲切了许多。
田春花昨儿听到自个的五叔快要议亲的事儿,回来和叶子提了提,叶子便只是笑着说盖房子的事怕是得抓紧了,别的话也没多说。
“也没啥,奶就是过来瞧瞧。”张氏寻思着如何开口问二房盖房子的事才能显得不刻意,“春花,最近家里没啥事吧?你奶最近左眼老跳,可别是有啥好事了。”
“奶,瞧你说的,五叔的好事可不就来了么。”田春花拉着张氏往厨房里坐,院子隔出一块种蔬菜和养鸡后,明显瞧着小了许多,也没个地儿可以坐的,好在厨房离的不远,倒是方便了许多。
“嗳,你五叔的亲事哪里有这么简单,人家就一个闺女,怕到咱家委屈了,奶正愁着呢。”张氏坐到凳子上,深深的叹了一口,她想不出好法子问田春花是否要盖新房,正指望着二房的人能懂点事,自觉主动的把这事提出来。
“奶,女家有啥要求不?咱五叔可是长的一表人才,下地也是个干活的好手,多少人家的闺女想往上送,咱五叔可不是都瞧不上么。”田春花对田兴壮的印象还好,年龄差不了多少,想法容易接近些,从小到大也没斗过嘴红过脸,两人之间的感情算是不坏。
“哎,还不是提房子的事儿,说是聘礼简单些也就算了,可总得找出一处房子给新婚的娃住,奶这会子心里苦的呦,家里现在能有几个钱给你五叔找地儿盖房子的,哎。”说着,张氏老眼含泪,好不容易田兴壮的婚事有了盼头,而这盼头却总往眼前晃悠,张氏伸手抓都抓不住。
“奶,那这事你是咋想的。”田春花面色虽没多大的改变,心里却激起了千层浪,婚事大事,加上房子在中间作祟显得有疙瘩,“五叔的婚事好不容易有了谱,可千万别给黄了。”
“春花,你五叔要娶的是隔壁村张婶的闺女,她之前可能有想过、你可别往心里去。”张氏回想起这个茬,怕田春花心里有疙瘩,赶忙结巴的解释一番。
“奶,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点事咱早就想开了,其实归家也没啥不好的,至少咱现在过的痛快,不碍事的。”田春花确实真的想开了,就算之前张婶有意让田小庄休了自个娶她闺女又怎样,凭田小庄和何氏贪婪的性子,没了张婶的闺女也有李婶的王婶的周婶的,一样没法子改变田小庄休妻的意思。
人的想法其实奇怪,却也简单的很,一件事儿就看你是从哪个方面去想的,就拿今儿这件事儿,如果田春花死心眼非得纠结这件事,不痛快的人怕只有她一个了。
可如今田春花想开了,不仅自己乐的自在,别人也休想看到她不痛快的一面,往哪算都只赚不赔。
“春花,奶问你件事儿,这事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当奶没问过,成不。”见田春花不明白自个的意思,张氏只好放下老脸来问,谁让她的五儿子愁着房子娶亲呢。
“奶,有啥事你就说,一家人还说这话显得生分了。”田春花没会意过来,她的想法还没到张氏要借房子一事上,这一点,二房怕除了叶子,别人不点拨点拨都没法自个就懂的。
“成,那奶就直说了,要是说错了,你们心里也别有啥疙瘩。”顿了顿,张氏便开口问:“听别人说你们从田木头家那里定了一大批的木头?”
“是啊,奶,这有啥问题不?”田春花老实回答,再过些日子木头的事有了着落,到时也得找人帮忙盖房子,反正都瞒不了人的事儿,她也没必要瞒着张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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