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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柳枝韧性大,上面还疙疙瘩瘩,这一下抽上去,曹宝坤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钱麻子哈哈大笑,可能对“刑具”不太满意,又抽掉了一些柳枝,把“鞭子”弄的更细一些,又抡圆胳膊抽了一下。
这一下力道很足,细柳枝抽到脚底,声音清脆,曹宝坤哭喊起来。
钱麻子把“鞭子”递给我:“小刀,你试试,我得找块布把他的嘴堵上,听着不舒服。”
我赶紧指了指地上:“甭找了,那不是刚才的两只袜子嘛。”
钱麻子嘿嘿一笑,抓起地上的袜子揉成一团,使劲塞进了曹宝坤的嘴里。
我见过秧子房的一种手段,就是用碎石子铺在地上,让不听话的肉票光脚在上面绕圈走。人的脚底板虽然不算什么柔嫩的地方,但对疼痛特别敏感。
正常人光脚在碎石上走一圈,就疼得嗷嗷叫,躺地上不愿意动了。
现在钱麻子的这种做法,其实效果差不多,应该也是钻心得疼。
我手拿“鞭子”,扎稳马步,猛然一甩胳膊,湿柳枝结结实实抽在了曹宝坤的脚底。
他喊不出声音,只能不断挣扎,把桌子都晃得吱扭吱扭响。
钱麻子从我手中夺过鞭子,又铆足了劲儿连抽几下,非常兴奋。
我上前一看,曹宝坤满脸憋得通红,泪水从眼角滑落,眼神中充满了恳求。
这时,钱麻子忽然说:“水月,你要不要来抽两下,过过瘾。”
连水月连连摆手:“算了,这个你擅长。”
钱麻子也不客气,啪啪啪啪又连续抽了十多下,累得坐在了一边。
“小刀,干这个还真是需要点体力,太累人了。这小子躺在桌子上享受,倒是挺舒服的。”
我上前说:“你累了,我再试试。”
“别急,让他缓缓,我还有别的招呢!”
说罢,钱麻子从大包里又掏出两把短香。
这种香在土匪绺子里很常见,主要是站岗放哨用来计时。尤其是暗哨,可能躲在大树上,草丛后,或者大石头后面。
这种香烧得慢,不容易灭,没有什么烟雾,携带也很方便。
这时,连水月站起来说:“把他那袜子掏出来吧,别憋死了。”
曹宝坤一听,疯狂扭动,不断点头。
钱麻子站起来,笑嘻嘻走过去,取下了他嘴里的袜子。
“你们要是把我弄死了,就走不出这青龙山了,到时候一定——”
钱麻子一听,立刻又把他的嘴堵上了:“你们看,他老是这么叽叽歪歪,影响咱们干活。”
我点点头,只能问:“下面咱们要用香了?”
“对,老手段了。”
这个我确实知道,秧子房拷问肉票,逼问他们家中到底有多少钱,都藏在了哪里,经常用这一招。
其实也简单,就是一小把香点燃了,烫脸。
这一招也是特别狠,燃烧的香往脸上一烫,滋啦滋啦响。下手轻了,满脸都是小红点,下手重了,满脸黑点,以后很可能就变成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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