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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都内里披上锁甲,以防万一。”
封常清看向了王神圆他们,牙兵们护卫沈郎,也不能马虎大意,虽说他们不能明着披甲,可是贴身穿层锁子甲,不是什么大问题。
“封长史放心,咱们早就备齐了,绝不会让郎君受伤。”
牙兵们不但穿了锁子甲,也都携带了盾牌,必要时可以围成盾阵,掩护郎君。
“如此便好。”
看着府邸外雷打不动而来的王蕴秀,封常清方才放心,加上王府的牙兵,沈郎身边护卫不下五十,他倒是要看看那安守忠还有没有胆子派死士来刺杀沈郎。
在封常清看来,那安守忠若要行刺杀之事,必然得布置周全,不会仓促行事,这便给他机会能够搜集证据,到时候叫安禄山那厮想抵赖也不成。
沈光不知道封常清的心思,只是照旧和王蕴秀并驾齐驱,策马往宜春院而去,昨日收获已然不小,便是那梨园子弟里也不乏人才,那个雷海青便是其中的人杰。
对于手下极度缺人的沈光来说,那雷海青虽然是个乐师,可是能识文断字,而且性格豪迈大方,还有不错的武艺傍身,那放在安西那里便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更何况昨日两人攀谈一番后,他知道这雷海青还有几个亲朋好友留在长安城里,也都是正值壮年但苦于没有门路的寒门子弟,这些人应当不会介意去安西有个前程。
……
沈光几乎前脚刚走,封常清在石府内屁股都没坐热,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府外有个胡儿拿了他的名刺求见。
只是片会儿功夫,封常清便见到了那精神抖擞的粟特无赖汉,只见这厮满脸堆笑道,“封长史,您不是让我盯着那些人吗,这不他们刚走,我这便来报信了。”
听到袄祠里那些死士居然走了,封常清面色一紧,想都不想手揣进了怀里,却摸了个空,但他随即朝身旁随从道,“去拿钱过来。”
“说吧,那些人去哪儿了,那姓安的呢?”
“出了坊后便往东去了,而且那些人做了不良人的打扮,至于那位安将军,我的人没见着。”
粟特无赖汉连忙把自己说得都讲了出来,这时候他已经能看到封常清的随从拿来的钱袋,眼里全是贪婪之色。
“你做得很好,以后让你打听消息,但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这些是赏你的。”
让随从将钱袋丢给那粟特无赖汉,封常清猛地起身,然后脸色铁青地朝身旁牙兵道,“备马,咱们去追沈郎。”
封常清是何等聪慧之人,只听着那些死士做了不良人打扮,便猜到了安守忠的手段,这个时候他只是责怪自己犯了以己度人的毛病,他喜欢谋定而后动,总觉得那安守忠召集死士就算要下手也没那么快,却浑然忘了这厮乃是一介莽夫,又急着讨好自家主君,竟是浑然没想那么多,把选择直接动手。
很快,石府前,二十多骑牙兵便跟着封常清,策马奔出怀远坊,直朝东而去,封常清这时候只希望沈郎够机灵,当能看破那些死士的马脚,可千万别有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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