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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仆人都混成了组长,倒反过来指挥他干这干那,而他却还是个挥着锄头干活的。
不过这番折腾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即便铆足了力气也混不上组长老爷当,他如今这副身体也要比去年好太多了,至少把雷舫肝、脚气什么的臭毛病都治好了。
偶尔他也会想,实在不行就离开这座农场好了,反正那个叫寒霜的农场主从不禁止任何人离开这里,之前甚至还走了个队长。
但一想到离开就回不来了。在废土上未必能比这里好,他又不禁惶恐,最后咬咬牙决定还是忍一忍好了。
在他旁边的马贺昌也是一样。
原本指望着联盟「任人唯贤」,当过镇长的自己好歹有几分薄面,高低也能进奇点城里混个队长当当,却不想还得和那些泥腿子们比赛干活儿,他顿时有种上了大当的感觉。
这些人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尊重人才!
能成为一镇之高层的自己,岂不比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就会打个猎的刘有熊像精英多了!
结果那家伙却当了个组长,这AI的脑子肯定是坏掉了。
若不是想到从这走了,这段时间的苦就白吃了,带着希望镇一众镇民们投诚的功劳就没人记得了,他甚至都想干脆一走了之,去曙光城打工得了!
「说起来这条铁路到底通往哪儿?」望着那越开越远的火车,孔令开滴咕了一声。
瞟了一眼那辆火车离开的方向,马赫昌一脸怨气。
「鬼知道……他们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修那破玩意儿,照他们的速度修下去,估计都能修到锦川行省边上了。」
「你说府庄那儿?」孔令开惊讶地看向他。
锦川行省的边上,可不就是卫府平原那一片吗?
他是听说过那里的。
曾经的卫府平原其实就是卫府市,只不过那座城市消失的比锦河市还要彻底,除了一望无际的荒原便是一摞摞混凝土堆。
那儿有座叫「府庄」的聚居地,就建在卫府市旧址旁边的「卫河」上,位置在马夫镇还要往南去一百多公里的地方。
那儿的规模比起松果木农庄还要大一些,听说得快十万人,就不知是吹的还是真的。
从去年还是前年开始,那就成了火炬教会的地盘,甚至比赵老板的松果木农庄还要早开始种纳果。
再然后好长一段时间,那儿都没了消息。
似乎是起了一场雾,后来风把雾吹散了之后,整座聚居地便没了踪影。
他也只是听往来希望镇的行商、废土客们说,府庄的老爷和一家老小们都皈依了火炬的信仰,追随那位主教的脚步,带着一众家卷、家仆和家臣以及农奴们搬去了海涯行省,到那边建设那个新纪元的「天国」去了。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越是往南边,越接近变种人的地盘。
很难说那些人是否还活着,即便活着又还剩多少……
「八成是……他们不是变种人的死对头吗?估计是去找那帮畜生了吧。」
马贺昌咂了咂嘴,不去管那渐行渐远的火车,埋着头继续在地里干了起来。
去死吧。
最好两波畜生都死在那儿。
高尚的人和丑陋的人同归于尽了,属于他们的新时代才能真正到来!
马贺昌在心中诅咒着,将怨气发泄在了手中的锄头和脚下的土。
他不否认那些家伙是高尚的人,但高尚并不意味着讨人喜欢。
这是两码事!
相比之下,倒是他在传言中听过的那些威兰特人,听起来更讨人喜欢……
同一时间,松果木农庄的府邸,站
在楼顶阳台的茵茵眺望着那列火车的方向。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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