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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的这一番话是王伟波让说的,来丑出了车祸,不能到选举现场,在他心里不是不愿意干村主任了,而是非常的想继续干,是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毕竟来丑在村里工作了几十年,就是下台也要体面一些。
主持人的话刚说完,就有人说道:“来丑为什么不露面,是不是不敢面对群众,不敢面对群众提出的问题?”
“不是,来丑家里确实是出了事,由于身体的原因不能到现场。”主持人回答。
“来丑家里出了事?我们咋不知道?多大的事?难道事他爹死了,还是他妈嫁了?”那人说道。
“你才是爹死娘嫁的家伙,你是人不是,会说人话不?”来丑的一个族人说道。
“你他妈的才不是人,这些年你跟着来丑不少吃喝,把来丑叫出来,咱们对对账,看来丑这些年吃喝掉多少钱?”
眼看两派就要打起来,镇里干部敲敲话筒。说:“无关选举的事情不要说,更不能搞人身攻击。两位警察同志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执法记录仪录了,比录像机还清楚,谁要是不怕住小黑屋就跳出来吧。”
这句话很灵验,男人的老婆上来,打着自己的男人闭嘴。谁家的婆娘都不愿意自己男人进监狱,何况这是选举村主任,和自己的男人关系不大。
“演讲的环节已经进行完了,下面进行选举,请监票人分发选票。”
会场里再次安静,十八岁以上的人都领到了选票,三个候选人,要么打勾,要么打×。很快都写好了,投到会场前面的票箱里。
“还有没有没有划完的,没有划完的请举手。没有了,开始计票。”主持人说。
票箱打开,几个计票人开始计票,不一会儿,计票人报上计票结果。
“发出去选票一千一百五十张,收回一千一百三十张。现在开始唱票。”
从教室里抬出来一个大黑板,监票人盯着,开始唱票。
来丑和丁毛的票数不相上下,忽高忽低,台下的一片寂静,都静静的听着计票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名字。
王伟波在门口也静静的听着,没有看黑板,感觉两个人的票数不相上下,心里一阵惶恐,这样的结果,无论今天谁当选,以后的工作都不好开展,谁落选,心里肯定不服气,会在以后处处找茬。
来丑虽然没有到会场,在计票到一半的时候,始终领先丁毛几票,毕竟,丁毛今天早上的小字报对他的杀伤里太大了。
“毛哥,今天的选举有问题,这样下去不行,好多委托投票的里面有猫腻,选举不能算,重新来。”丁毛的小弟坐不住了。
“不要急,还没有到最后。”丁毛说,他知道,来丑没有到场,票数已经领先,要是来丑回来了上台说几句,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重来,自己可能输的更惨。
“到最后就晚了。我去把票箱给他端了,计票终止。”
“不要胡来,你没有看两个警察一直盯着,莽撞会坐牢的。”
主席台上的两个警察虎视眈眈,紧紧的围着票箱。一个小警察可能是紧张,按住了手里电警棍的开关,电警棍发出“啪啪”的响声。
后半时,丁岚的票数逐渐的追上来,人群里一阵骚动。
贺丰收正在小学校不远的工地上,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丁岚打过来。“你来小学校一趟。”丁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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