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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及笄的那一年,宣王来余杭巡盐,父亲在家中设宴款待,故意让宣王见到了她,于是宣王便要求娶。
而她的爹娘,也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婚事。
“那孟言再有才学不也只是个没家世的穷举子?如何能和太子比!你怎么能如此任性!”
“我任性了吗?你们逼我嫁给宣王,拿孟言的前程威胁我,我不也还是乖乖听话,如你们所愿嫁给宣王了吗?”
“我听你们的话,断了所有的念想安分的嫁了宣王,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陈清函眼里蒙上了泪,笑的惨淡:“你们在我出嫁之后,就把孟言冤进了大狱,让他背上了污名,被夺了举子的功名,从此不能入仕,断了前程!”
陈老爷面色一僵,又咬着牙骂道:“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他从前与你有过私情,倘若真的科举登科,入仕之后在外面乱说你们之前的事,那宣王还能容得下你?”
“所以你们就毁了他!你在意的是我吗?你在意的只是陈家的前程罢了。”
陈清函眼睛通红:“他寒窗苦读二十载,他已经中了解元,先生说他是状元之才,定能前程无量,可你却轻易的就毁了他的一切!”
“我都已经听你们的话嫁了人,可你们还是想逼死他!是你们言而无信,你们毁了孟言,还想让我继续听话的为家族效力?”
陈清函笑的讽刺:“就因为我听话,所以你们不把我放眼里,你们能肆意糟践我爱的人,肆意摆弄我的人生,肆意的戏弄我,那我又凭什么要给你们争什么家族荣耀?”
“你!”陈老爷震惊的脸都变了,没想到从来乖顺的女儿竟如此忤逆。
“我永远也不会生下太子的孩子的,”陈清函笑着,已经满脸的泪水,“陈家想要的荣耀,永远也别想有。”
“你这个畜生!”陈老爷气的脸红脖子粗,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陈盛也恨铁不成钢:“你为了个男人不顾家族的前程和荣耀,那你难不成连你自己都不顾了?太子的身边如今既有宠妾江氏,又有生下长子的卓氏,你以为你以后日子能好过?!她们迟早要踩在你脸上!”
她看着他们,眼神已经冰冷:“从我嫁进宣王府的那一日起,我就没有好过过一日。”
既然她不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混账!混账!”陈老爷气的心梗。
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宫人仓惶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
陈老爷僵了一下,这宫中规矩森严,如何能让宫人如此惊慌失措的喊话?
此时宁辉殿内,一个宫人急匆匆跑进来,跪在了地上:“不好,殿下,叛军攻入京城了!”
萧蒙还在被人捧着敬酒,正得意的时候,忽然听到这话,都呆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叛军?哪儿来的叛军?”
之前北边的叛军的确闹的很凶,队伍越发的壮大,陛下命令蔡忠和谢羡予带兵去平叛,当时蔡忠被谢羡予摆落马了,后来剿灭叛军,其实还是谢羡予的功劳。
不过谢羡予让了这份功劳出来,给宣王和蔡忠了。
宫人连忙磕头,着急的道:“的确是叛军!打着起义军的旗子,没错的!他们已经杀入了京城,快攻到宫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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