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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芩澜步履轻盈地踏入宽敞的客厅,目光如炬,环顾四周,将这些郑家的族人尽收眼底。
她语气坚定,目光凌厉地开口:“姜烨虽身为管家,但他是我的亲自聘请,并非我端王府的仆役,他的身份并不低于你们任何人。”
“反而是你们不请自来,擅闯我端王府,指手画脚,这才是真正的失礼之举!”
郑家的旁支成员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
郑族长更是怒气冲冲,一掌猛地拍在桌上,大声喝道:“大胆!顾芩澜,你竟敢如此放肆,与我们如此对话!”
顾芩澜冷哼一声,神情冷峻:“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胆大妄为,未审视这是什么所在,便敢在此对我咆哮。我虽未获诰命加身,但我是郑鼎廉的正室,是这端王府的女主人。我未将你们逐出门外,已是对你们的格外宽容!”
郑族长等人未曾料到顾芩澜竟会如此坚决强硬。
他们原本以为,一个出身商户的女子,年纪轻轻,必然见识浅薄,只需稍微施加压力,便能让她屈服。然而,他们错了,顾芩澜非但没有屈服,反而还想将他们逐出门去。
众人一时语塞,场面陷入尴尬的沉默。
姜烨内心深处为顾芩澜的维护而感动,同时又担忧她与郑家的关系因此恶化,于是他笑着劝解道:“夫人息怒,几位老爷或许并不知情,他们也是出于对端王府声誉的关心。”
旁支中一个年约四十、体态肥胖的中年人,连忙顺坡下驴,附和道:“正是如此,世子妃,我们并无恶意。”
顾芩澜渐渐收敛了怒气,语气平静地说:“既是误会,那便不再提了。”
她走到主位上缓缓坐下,目光扫过众人,询问道:“不知几位族叔驾临,有何要事相商?”
郑族长脸色仍旧阴沉,不满地问道:“顾芩澜,你为何将奉晖囚禁于府中,不让他入学?你可知道他是端王府的嫡长孙,是端王府未来的希望所在?你如此行事,究竟有何居心?”
顾芩澜微微扬起眉头,反问:“我不让奉晖上学?这是何人所说的?”
郑族长不耐烦地回答:“你无需追究是谁说的。”
顾芩澜心中已然明了,这府中不过寥寥数人,关心郑奉晖学业的,除了郑怀虞,别无他人。
但她不愿多言,只是平静地说:“此事我不愿多解释,还是让奉晖亲自出面,为各位解答疑惑,以免再生误会。”
话音刚落,她便示意下人去召唤郑奉晖。
不多时,郑奉晖额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提着他的轻巧剑身匆匆赶来。
“唤我来,究竟有何贵干?”
被打断了练剑的郑奉晖,心中颇感不悦。
顾芩澜轻声道:“先向各位家族长辈行个礼吧,他们有话要询问你。”
郑奉晖漫不经心地朝他们一拱手:“见过各位长辈,你们有什么疑问就快说,我还得回去继续修炼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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