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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的时间,他做他的司机,在车上只跟他说一个话题,那就是白迟迟。
其实也没有多少事可说,但他总会说起。
有时候下雨了,他就问他:“你说,那个白痴出门不会记得带伞吧,她总是马马虎虎的。”
天热的时候,他可能会说:“天这么热,也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房间里有没有空调。那死丫头,最怕热的。”大多数这种谈话都是他在自言自语着的。
每当这个时候,罗会安都有些自责,如果他没有把她看丢了就好。
他曾经跟司徒清检讨过无数次,每次他都说,不是他的错,是他司徒清的错,是他把她气走的。
罗会安看到司徒清跟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有在跟他这个司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说些白迟迟的事,就知道他还是不能忘记。
这是他见到的最痴情的男人了,这年头,还有谁会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呢?
尤其还是他这么卓越的人,随随便便勾个手指头,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主动投怀送抱了。
罗会安把车开过来,下了车,特意问了一句司徒清:“司徒总裁,要我开车吗?”
这老小子,平时也是够激灵的,今天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他是想破坏他跟白痴的独处吗?
还没等司徒清说出“不用”两个字,就听到一个男人在不远处叫了一句:“俞静!”
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俞静就是他的白痴,白迟迟却对这个名字早就习惯了。
扭过头看到游雨泽手里拿着两大盒的冰激凌跑过来,她忙微笑着迎了上去。
“雨泽,不是叫你到旅店等我吗?你怎么出来了?”
“天热,给你买了冰激凌,省的你出来的时候热昏过去。”游雨泽旁若无人地把冰激凌举到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是宠溺的。
司徒清脸色铁青,罗会安也弄不清这是什么情况,傻站在那儿看白迟迟从游雨泽手中拿过冰激凌。
“还是你知道心疼我,太体贴了。”白迟迟看着游雨泽笑,笑的眼睛都弯了,司徒清的心如坠冰窖。
她好像都没有对他这么笑过,难道她真的结婚了?
不像啊!这男人一看也就是二十出头,跟她差了一大截呢。
司徒清强迫自己镇定,镇定,也许都是他误会了,想错了。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他们两个人身边,沉声问白迟迟:“这位是谁啊?我们走不走?”
白迟迟状似尴尬地干笑了两下,对司徒清说:“不好意思司徒总裁,我一看到雨泽,就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游雨泽受宠若惊,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白迟迟什么时候也没对他这么好过吧?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雨泽,这位就是今天我们来募捐公司的大老板,司徒总裁。”她把那大老板三个字咬的极重,就像是说他是个专喝人血的资本家似的。
“这位呢,是……”白迟迟稍微停顿了一下,甜甜地笑着看向游雨泽,那巧克力糖似的黏糊糊的眼神让司徒清嫉妒的心都要碎了。
同时那眼神却让游雨泽寒从心底起,真心觉得受不了啊。
“是我的丈夫。”
丈夫……这话再次让司徒清感觉到有人在扎他的心,让他痛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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