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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南越听越膈应,冷声打断他:“怎么,上床也是张全逼着你上的?”
栖南看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凌赫,完全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跟他同床共枕了七年的男人,他好像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
“我跟他断,我是一时糊涂,小南,你听我说……”
朝岸宁跟唐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朝岸宁一把掀开扒在栖南车窗上的李凌赫,接过栖南手里的离婚协议,往前递了递:“别磨叽了,签字吧。”
李凌赫认出朝岸宁的那一刻立刻就噤了声,瞪圆了眼盯着朝岸宁看了会儿,又扭头看看栖南:“栖南,你就是因为朝岸宁才要跟我离婚的吗?”
栖南这一刻对李凌赫的厌恶到了顶峰:“你够了,能别再恶心我了吗?签字。”
“你就是因为朝岸宁要跟我离婚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啊?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故意来这么一茬儿,让我成为过错方?”
栖南的脸阴沉到了极致,刚想发作,朝岸宁弯腰冲着他笑:“南哥,你的领带借我用一下。”
说完,朝岸宁就伸手解下栖南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带,右手伸进领带里,把栖南的领带绕着缠在自己右手上,然后把还喋喋不休的李凌赫拖到旁边,他不忘嘱咐唐吉,让他挡着南哥。
“快点儿签离婚协议,跟我哥去办离婚手续,我南哥是个文明人,动口不动手,我不是,我就是个野蛮人。”
朝岸宁缠着领带的拳头,一拳就砸在李凌赫脸上,李凌赫倒在地上。
一开始还站在栖南车前委屈又不甘的第三者,看到李凌赫被打,扑上去要拉开打人的朝岸宁。
但朝岸宁像块铁一样,他怎么都拉不动一点儿。
李凌赫毫无还手之力,嘴里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一把抓住朝岸宁胳膊,用力撑起上半身,凑近他耳边,笑得阴邪。
“朝岸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让我签离婚协议,我偏不如你意,你以为自己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就是个人了?你忘了在地下拳场,跪在狗笼子里给人当狗耍,跟其他狗栓在一起抢烂骨头的日子了吗?呵……你觉得栖南会喜欢你这样的疯狗吗?”
朝岸宁额角重重一跳,太阳穴跟拧到头的发条一样哒哒响,揪着李凌赫衣领拧了两圈。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朝岸宁那双眼,就是一头恶狼眼变了色,从黑到红。
朝岸宁笑出了声,依旧只说当下的问题:“我哥的领带缠在我手上,我替他打,七年,七拳。”
朝岸宁的拳头没有收着力,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直到李凌赫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为止,旁边的男人拉都拉不住朝岸宁。
“一,二,三……”
有过路的人说要报警,唐吉先嚷嚷开了:“捉奸呢,奸夫淫夫,该打。”
有人一听缘由,也开口:“捉奸,那确实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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