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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户刺痛男人的眼睛,他抬手遮挡,皱眉翻了个身。
酒醒之后,头痛得仿佛要裂开,宛如一把斧头迎头而上,伴着眩晕跟反胃感,整个人天旋地转。
“咚、咚咚。”
屋外敲门声响起,来人极有礼貌,也不催促,时不时轻敲两下。
牧洲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昨晚的淫梦半真实半虚幻,他脑子还在持续麻烦,混沌着,恍惚着,强忍灼心的刺痛感下床,随意穿好衣服,边走边揉弄胀痛的额头。
“吱溜。”
门应声打开,外头站着白裙飘飘的静姝。
她缓缓放下敲门的手,见着男人微微一怔,退后两步瞄了眼门头,盯着他衣衫不整的颓废样,略显诧异地问:“这不是妮娜的房间吗?”
“”
牧洲如遭雷击,思绪瞬间清醒。
他下意识回头环顾四周,确定不是他的房间。
散落满地的衣物,小内裤跟衬衣绞缠在一起,纯白大床折腾得凌乱不堪,熟睡的小姑娘缩着身子窝进被子里,细长的胳膊暴露在外,雪肌上印满青青紫紫的伤痕。
牧洲头皮炸开。
他昨晚是真醉了,也是真疯了。
“那个”
平时淡然自若的男人无比尴尬,看向努力憋笑的静姝,少见的词穷,“我”
“没事的,我懂。”
静姝两手背在身后,低头瞥他小臂上艳红的指甲印,乐呵呵笑出声来,“今天要去西山的温泉山庄给老爷子庆寿,我先过去,你们睡醒再来,不着急。”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绵长得笑音不绝于耳,回荡二楼的长廊,男人伫立在门前,倏尔笑了声,耳根都红了。
他缓慢合上门,炸裂的脑子飞速运转。
如果昨晚那一幕慕不是虚幻梦境,那些暴力失控的淫荡画面全是真实存在。
“我明天一定会杀了你。”
这句话也是真的。
会咬人的兔子炸毛,所到之处必然硝烟四起,血流成河。
带着足够清晰的认知,牧洲着手开始收拾残局,捡起零碎的衣物,抱熟睡的人儿清洗身体,谁知弯腰那瞬,闭眼装睡的妮娜倏地两手缠紧他的脖子,没等他回神,女人双手双脚缠紧,八爪鱼似的困住他。
牧洲抱着她直起身,本以为是小姑娘的情趣,刚要开口说话,肩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
他微微蹙眉,半边肩膀麻了。
她憋屈整晚,躁动的怒气上头,唇齿发了狠,恨不得把他咬碎,非要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才解气。
半晌,她缓缓抬头,盯着被她咬破的口子,鲜红血珠涌出伤口,似花瓣上摇摇欲坠的露珠,妮娜鼻头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啊——秋——”
她揉揉鼻子,恍然察觉自己正衣不遮体地挂在男人身上,两腿盘住他的腰,成功撕裂穴口下方的伤口,动两下疼得直哆嗦。
牧洲自知理亏,温声细语道:“先去洗澡?”
“我洗你个大头鬼!”
无名火在胸口灼烧,妮娜从他身上跳下来,低头瞄了眼伤痕累累的身体,郁闷的瘪嘴。
明明昨晚都低声下气跟他求饶了,这臭男人不仅不心疼她,还恶劣地用皮带绑住自己按在床头,吃了药似的连番撞击,往死里弄她。
他吃饱喝足神清气爽,可怜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像是被人翻来覆去地抽打无数次,到现在她两腿都直打颤。
妮娜越想越愤怒,越想越觉得不可饶恕。
她套上残破的睡裙,低身捡起他的东西,强行塞进他怀里,“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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