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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吗?”桑鹿见到他的表情,“怕你不喜欢太甜的,你这杯还特意备注了微微糖。”
封砚直言:“还是很甜。”
桑鹿表情懊恼:“早知道应该给你点无糖。”
封砚视线错开,看向窗外,“嗯。”
封砚二十几年人生里,很少会出现“无可奈何”的情绪,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一次性体验了个够。
桑鹿精心挑选的奶茶得到封砚眉头微蹙的反应,简直是对她欣赏水平的大大挑衅。
她陆续撕开几包零食,不断往封砚手里塞。
按头安利。
桑鹿:“那你试试这个虾条,和别的虾条口感很不一样,超棒。”
她用清凌凌的视线锁定他。
仿佛他不即刻品尝,给出意见,便是犯下什么弥天大罪。
封砚无可奈何吃了一根虾条,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
“太甜。”
“甜?是鲜吧?”桑鹿不可思议看他一眼,又撕开一包巧克力饼干,不信邪地放到他手里,“那再尝尝这个,我上个月的月度最爱饼干,一定让你味蕾惊艳!”
封砚无可奈何,放了一块到嘴里。
顶着桑鹿饱含期待的眼神,他违心地点了下头。
“还行。”
桑鹿唇角瞬间扬起。
封砚咽下饼干,喝了一口矿泉水,中肯的补充了一句:
“可还是甜了点。”
桑鹿:“……”
桑鹿开始很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应该把纪医生叫过来,给封砚的味觉系统做个检查。
就在桑鹿思绪不着边际之时,见到封砚从床上起来。
这时候她终于想起自己是来探病的人,很贴心善良的走过去,扶病人站起来。
“去哪里?我扶你。”她问。
封砚眉心一跳,像是被点了穴,顿住,垂眸看向突然过来扶他的桑鹿。
她手掌正虚扶在他后背,隔着单薄衣料,能感受到她手心温度,封砚脊背不自觉绷直。
他其实很想说,他远远没有虚弱到需要搀扶的程度。
但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变成另外一句:
“想去外面走走。”
“躺了一天确实应该散散步,正好太阳也出来了。”桑鹿心无旁骛,扶在他后背。
男人人高马大,光是扶背,好像形式大于意义,没什么作用。
就在桑鹿思索着扶胳膊会不会比较好的时候,一只手臂不轻不重压下来,他搭住她肩膀。
桑鹿错愕一瞬。
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将她包裹。
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头顶飘下来: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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