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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回到家。
林伯在门口迎接我们:“小姐,姑爷。”
这些年,家里的佣人一直都是这样称呼我们的,可不知为何,赵挽江突然大发神经,阴沉沉的逼问林伯:“什么小姐,谁是小姐?”
林伯茫然的看向我:“小姐,姑爷他……”
赵挽江跟个炮弹似的,瞬间炸开:“谁是你姑爷!
你给我看清楚了,这里是我赵挽江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没有你家姑爷,更没有你家小姐!”
林伯吓得瑟缩,大气都不敢出。
冰冷的视线又扫向附近的佣人,赵挽江阴沉沉地警告:“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在我的家里听到姑爷跟小姐这些字眼,谁要是不长记性,谁就给我收拾铺盖卷滚蛋。”
这是我认识赵挽江以来,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比当时看到我跟他保镖躺在一张床上还要生气,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值得这样大动肝火吗?
赵挽江这场怒火来得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跟夏日里的疾风骤雨,完全没有征兆。
发完火后,赵挽江就径直上楼。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后,林伯这才战战兢兢地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然后问我:“小姐,你跟姑爷又吵架了?”
逛了一下午的姐,还被迫跟他演了一回恩爱夫妻,我哪有空跟他吵架。
正要回答林伯时,突然想起来我今天可是把黄佳程很阴阳怪气了一番,还暗示她要是再上蹿下跳的话,就把她勾引有妇之夫一事拿回她老家宣传。
亲亲好助理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赵挽江这位好哥哥不可能坐视不理,但他现在又要立好丈夫人设,不方便直接找我给黄佳程出头,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一通怒火发泄在了看着我长大的林伯身上。
如是一想后,我忍不住冷笑。
林伯见我不说话,就低声劝我:“小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这脾气真该改改了。”
一顿后,他又困惑地说:“不让我们喊姑爷小姐了,那以后我们怎么喊你们呀?”
我随口说:“你们以前怎么喊我爸妈的,就怎么喊我们。”
林伯“哦”
一声,试探着喊了我一声“太太”
,然后苦笑:“突然换口,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递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多喊喊就习惯了。”
这一天的晚餐,我是一个人吃的,菜色很不错,但我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几口后,我就放下碗筷准备上楼。
林伯喊住我,下巴对着楼上主卧的方向抬了一下:“姑……先生还没吃呢。”
我很想说他吃没吃管我屁事,我又不是他妈,还要管他吃喝拉撒。
但看着林伯那忧心忡忡的神情,最终还是从他手中接过了餐盘。
端着餐盘上楼,卧室的房门半掩着,我用一边肩膀将门抵开,走进去,满室冷风——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大大敞开着,赵挽江在阳台上抽烟。
随手把餐桌放在小圆桌上后,我走过去:“吃饭吧。”
赵挽江站着没动。
我也懒得劝,只冷冷说:“以后有火就冲我发,林伯年纪大了,禁不住你这么折腾。”
说完,我就准备去洗漱了。
赵挽江忽然叫我:“许宁心,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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